著遠處的明聞。
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樣的驚變,林沫海看向曾經和路行星對戰的成承:“這是什麼?他的能力之一?!”
成承面色陰沉:“不知道,但,他給我的感覺,比之前更棘手了。”
這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的進化者所能擁有的自愈能力,他們看得很清楚,剛才那一刀,明聞根本沒有留手,路行星是必死之局。
然而,什麼代價都沒付出,他滿血“復活”了。
路行星按住自己的胸口,微微抬頭,晦暗難明的目光,直指明聞。
明聞一步踏前,他的腳下,層層冷冽的寒冰凝結,四溢的寒氣流淌於他的眼底,唐刀所指,冰雪隨之縹緲,宛若操縱冰雪、無所不能的神明。
他的聲音穿過冰層,透出毫無溫度的寒意:“你有幾條命?”
這句話並不是疑問,而是毫無波瀾的陳訴,無論幾條命,都是一樣的結局。
“……”
路行星忽然笑了起來。
“從剛才起,我就很好奇。”
“那隻和你一起的汙染物,怎麼一直沒有動靜?”
不等任何回應,路行星繼續說道:“失去家人之後,你孤單了很長一段時間,自從它來到你的身邊,你就將某種情感寄託到了它的身上,視一個扭曲的怪物為最重要的存在,任由它佔有了你,對你肆意妄為。”
“真是可悲啊,堂堂明隊,居然甘願淪為一隻醜陋的怪物的所有物,只是為了得到由它施捨的,那麼一點微不足道的虛假情誼。”
“對它來說,你僅僅是一個好用的玩意,是可以讓它復甦的工具、一個拿來暖床的消遣。”
路行星嘴角的笑意加深,眼底的情緒似憐憫,似嘲弄,投向了明聞。
“如果我告訴你,三年前,你養父母的死,你一切的噩夢起源——都來源於那隻骯髒的怪物呢?”
“你曾經擁有的一切,都是由它親手打破,親手扼殺的。”
他微笑著說。
“現在,你還覺得,它是你的救贖嗎?”
哥哥,小心
“現在,你還覺得它是你的救贖嗎?”
路行星緊緊盯著明聞,眼中惡意不加掩飾,似乎期待他出現有趣的反應。
比如,憤怒,崩潰,不可置信……
然而,迎接他的,是貫穿而下的冰稜。
路行星手中雷光暴盛,冰稜粉碎,他的眼前出現了一柄迅速逼近的刀刃。
唐刀斬下,千鈞一剎之際,路行星忽然從體內抽出一把雷光閃爍的砍刀,與明聞的長刀相撞。
刀光迸射,兩雙眼睛相對,一雙略帶驚愕,一雙始終清沉如水,銳利冷然。
路行星:“你耳朵聾了,聽不見我說的話?”
明聞:“廢話真多。”
下一秒,路行星的砍刀破碎,唐刀裹挾冰雪寒風,將他的身軀再次斬斷!
血光迸射,路行星血淋淋的胸膛中,一顆魔方再次浮現,明聞毫不猶豫地伸手——
一道扭曲的人影猝然擋在他的面前,“馬豪”痛苦哀嚎的臉龐在明聞指尖破碎,擋下了一秒的時間。
也就是這一秒,路行星再次退到數百米外,身軀癒合,安然無恙。
章清月看看那邊,舒了口氣,手中的陰影潰散。
她再扭過頭時,一頭變異的薩摩耶嘶吼著,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林沫海雙手合十,她的身後,一道裂縫驟然開啟,彷彿通往更深的地獄,從那黑暗裡,有某種更加龐大恐怖的生物,探出了巨爪,壓向章清月——
章清月附近的俞夜水立刻要動,然而,他的面前,多了一個少年。
柏非靜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