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和感覺自己昨夜做了很美的夢,夢裡內容想起來還令人感覺有些羞澀。
夢中,阿朝主動親了他臉頰。他心都要化了。
冗長夢境太過真實,甚至觸感分明,不知為何,他沉沉睡了很久才醒來。
早上六點鐘,顧今朝猛然發覺自己身體狀況不太對,立馬爬起來。
她的褲子裡染著血,似乎無法止住。
思考幾l秒鐘後,顧今朝果斷跳下床,將床底的鎮靜劑取出來,趁著周嘉和還在熟睡,將一支鎮靜劑注入他胳膊內。
等他醒來之前,她要去處理好自己的問題。
她一路往外走,褲子上染著大片血跡,但她毫不在意。
大清早的城寨裡,居民大多還沒有出門,只有寥寥檔口老闆已經開始準備生意。
顧今朝從迷霧街道穿行,很意外地碰見一個人。
陳雪莉和一個男人穿得明顯和城寨居民不同,正站在某處水井口,仔細調查著案發現場。
陳雪莉目光掃過快速邁步路過的顧今朝,一個箭步躥到她身邊,立馬發現她身上異樣。
她瞟了一眼,像提溜寵物貓一樣,竟伸手將顧今朝的後頸攬過來,若有所思地問:
“小今朝,你生理期,沒來過嗎?不該啊,二十左右的小孩,青春期早過了。”
上一次見到陳雪莉,她還是很嚴肅模樣。
今日她穿著便服,一身長長風衣長靴仍舊凌厲。她變得如此親暱,顧今朝有些驚訝,但是本能地並不太抗拒。
畢竟陳警官給了她一張臨時身份證,後面還答應她辦一張正式的。行事會方便很多。
顧今朝沒什麼好隱瞞,平靜地回答:“以前有過。”
青春期剛開始肯定有過生理期,她還有一點微弱印象。但忘記從哪一年開始她的生理期徹底消失了,末世中有這種生理現象很容易死。而且大家也吃不飽飯,激素退化得厲害,很多生理特徵都和舊世界不一樣。
她只是很驚訝,身體還是她的身體,為什麼突然又有了生理期。
陳雪莉思考了幾l秒鐘,“你就不換條褲子,處理一下再出來?”
顧今朝搖搖頭,淡淡地說:“不用鎮痛,沒什麼感覺。”
真是雞同鴨講,陳雪莉只好直白問她:“褲子沾血,就這樣在街上走,被人看見多不好?而且你那個小男友呢,周嘉和,怎麼沒管管你?”
顧今朝不解:“有什麼好遮掩?”
全身血肉模糊的樣子在路上奔跑,不也是稀鬆平常。
她繼續回答:“我給阿和注射了鎮靜劑,他會睡很久。”
不知道為什麼,顧今朝面對這位幫助過她的陳警官,有股天然的親近感。儘管她們曾經在審訊室劍拔弩張地談話過,但她的直覺一向準確,陳警官沒有惡意。
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好像天生存在,說不清道不明。
陳雪莉驚歎於她的腦回路,很想立馬掏出
筆記本寫下來。她忍住了記錄衝動,輕輕拍了拍顧今朝的脖子:“你心可真大,隨便就敢給人打針。你不怕給他過量打傻了?”
顧今朝搖搖頭,“不會,分量很精確的。他只是睡一覺,他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陳雪莉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原來是沒睡好啊。”
顧今朝抬起手錶看了看,果斷告辭:“時間不夠了,等他醒來之前我要趕回去。”
陳雪莉沒放過她,將她拎住,“說說你要去做什麼,我陪你去。”
顧今朝看向她的眼睛,一種天然的威懾力和親和力並存,讓她本能地想說實話:“我去抽血,查清激素水平。”
陳雪莉嘴角彎了彎,面不改色地騙她,“走吧,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