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圍著,陸凜安看向另一邊從地上站起來的男同志,雲淡風輕的拜託道:“同志,麻煩你去樓上找一個小同志,他叫肖文越,你跟他說他姐在這,讓他過來。”
“…好嘞。”男同志一邊拍身上的土,一邊朝門口走。
他長得人高馬大的,一兩個人跟他打,真不一定能打過他。
更別提此刻那些人都不敢動,愣是眼看著他走出屋都沒人敢攔。
“你快放開我們大哥,要不然你今兒走不了!”圍著的人裡有人叫囂。
“對,快點放開,要不然你們倆遭老罪了!”
“放開,快放開~”
……
沒有理會那些人,陸凜安用鋼筆尖點一點地上這人的後腦勺,淡聲問:“你們是方子泉手底下的?”
局勢混亂,總有些勢力渾水摸魚,想要除掉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但這並不代表那些勢力可以作奸犯科。
斷掉的煙含在嘴裡,一嘴的菸絲,說起話來很難受,不過地上趴著的人仍掙扎著說:“不繫,哦們不繫。”
心中早有決斷,他承不承認對陸凜安的判斷沒有影響。
走廊裡腳步聲飛快,肖文越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屋裡,看到被人圍著的夏楚楚愣了愣,仍舊鑽進這些人裡罵她:“夏楚楚,你是不是精神病?大晚上瞎跑什麼?不要命了你!”
幸好他奶好笑話人,把她跑出來的事當笑話說給他聽,不然誰能發現她不在家!
看著圍著的一圈人,肖文越不敢想要不是陸叔找到她,她會發生什麼?
陸凜安的出現對夏楚楚來說已經很不可思議,肖文越這麼生氣更令她覺得玄幻。
看她愣愣的,肖文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不是挺有錢的嗎?就不知道多花點錢去國營賓館住!有錢揹著我租單間放傢俱,在這上頭摳什麼……”
能清晰感受到手腕主人的後怕冷顫,陸凜安開口打斷肖文越,“行了,先帶你姐去對面休息,我處理一下這裡,再去找你們。”
肖文越知道陸凜安的身份,對他處理這些人沒有任何擔心,拽住夏楚楚胳膊肘處的袖子就往對面走。
有人想攔著不讓走,都被他惡狠狠地推開,這些人都不是好東西!
夏楚楚回頭看陸凜安,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能行嗎?
他是副局沒錯,但現在是深更半夜,而且這些人不認識他。
陸凜安恰好在看她,對上她不信任的眼神,難得擠出幾分溫和,聲音也放緩兩分:“對不起,是我的工作不到位。”
消除這些勢力本就是他的工作,這些人能作惡就是他工作的不到位,不管遇到這些事的人是誰,他都難辭其咎,整個機關單位都難辭其咎。
夏楚楚聽懂他話裡的意思,回過頭跟著肖文越走進對門房間。
她不想為陸凜安辯駁,這些人這麼猖獗,在她之前或許有無數的受害者。
回到房間,夏楚楚走到之前坐著的角落坐回去,而肖文越站在門口守著。
他也是剛才跟陸叔一起找夏楚楚的時候才知道那間放舊傢俱的屋子是她幫忙租的。
其實肖文越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聽到奶奶說夏楚楚跑出去之後家也不回就開始找她,甚至喊上路過的陸叔一起找。
他在門口徘徊,時不時聽聽對面的動靜,一邊問縮在床邊角落的人:“夏楚楚,你怎麼打算的?”
怎麼打算的?
夏楚楚低頭看向剛才握鋼筆的那隻手,差一步,只差一步那隻鋼筆就會變成兇器。
她低低的開口:“我不回你家了,我自己租個地方住。”
她討厭蘇岑,討厭肖群,討厭王月娥。
“……”肖文越沉默,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