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丫頭還問罪上了!蘇岑總不能說自己忘記,剛才聊天的時候才想起來。
她不耐煩地說:“鑰匙給你不就行了!你就是每天太能亂想,心思九曲十八彎的,心全偏到你爸身上去了。”
越說還越來勁,蘇岑伸出手指去戳夏楚楚額頭,“你就是個白眼狼,誰給錢跟誰親,認錢不認人。”
夏楚楚後退一步,躲開她的手指頭,不想聽她倒打一耙的話,也懶得大半夜跟她掰扯到底誰是白眼狼,伸手扶著門準備關門。
“我關門睡覺,你走吧!”
不讓進屋說話不算,她才說兩句不好聽的這死丫頭就要關門!
“不許關門,我話還沒說完呢!”蘇岑氣沖沖的說完,怕夏楚楚不聽,上去使勁抵著門外,不讓她關門,甚至把手伸到門邊上。
想關門,除非把她手夾斷。
夏楚楚使勁關了兩下門沒關住,推她手也推不出去,又不能真的把她手夾住,無語的開啟門看著她:“你到底要幹什麼?罵也罵了,鑰匙也給了,還有什麼事?”
逼得她沒有辦法關上門,蘇岑心情就像打了勝仗一樣解恨,自從知道夏傳軍跟夏楚楚一起去的隔壁,她心裡就慪著一股氣,氣不過夏楚楚這個白眼狼。
她仰頭瞥一眼屋裡,“先讓我進去再說。”
這死丫頭以為能跳出她的手掌心,還不是一樣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不讓她心裡舒坦,她也別想好過。
夏傳軍想透過女兒搭上陸凜安,她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沒有讓開,夏楚楚依舊攔在門口,語氣厭煩:“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進屋不可能,不說就回去睡覺,我也要睡覺。”
一旦讓她進屋,沒有半個小時是說不完的,那些難聽的話沒必要反覆聽。
死丫頭硬是不讓她進去,蘇岑胸口快速起伏几下,長吸一口氣壓下火氣,她是來打聽事的,暫時先忍忍。
壓著怒火,她儘量心平氣和的開口:“在這說就在這說,反正也沒人。我想問問你跟陸同志是怎麼回事?你們真一起吃晚飯了?”
陸同志三個字從蘇岑嘴裡吐出來那一瞬,夏楚楚就清楚了蘇岑的來意,跟她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果然不是特意來給她送鑰匙,而是送鑰匙為名,打聽陸凜安。
她一個還在上高中的人,她問她跟陸同志是怎麼回事?她跟陸凜安之間清清白白,倒是他們希望他們有事吧?
夏楚楚冷笑著反問:“你覺得我跟陸同志是怎麼回事?”
他們之間最大的交集就是人家好心送她去醫院,她心懷感激,僅此而已。
“我怎麼會知道你們怎麼回事!”
被夏楚楚嘲諷的目光看得面上掛不住,蘇岑顧不得面子裡子,開始替夏楚楚分析起來,“你雖然還在上高中,但你年紀也不小了,十九歲結婚的大有人在,你處個物件不過分。再說人家陸同志模樣,工作,家庭條件都拔尖,萬一能嫁給他,你不吃虧!”
夏楚楚好像聽到了天方夜譚,不說她對人家沒有那個意思,就說人家陸凜安造了什麼孽!
什麼年代了,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嗎?
她高中都沒畢業,蘇岑上下嘴唇一碰,就空口白牙說上處物件結婚的事了!
不忍心看蘇岑沉浸在未來女婿是陸副局的美好幻想裡,夏楚楚冷笑著親手打碎她的如意算盤:“我沒跟陸同志一起吃晚飯,你們走後我提著東西也走了,去找飯館老闆娘感謝人家救我。走之前人家陸同志還警告我,沒什麼事讓咱們別去打攪人家。”
如果她是陸凜安,因為好心救了一個人而被一家子纏上,怕是恨不得當初見死不救吧!
“怎麼可能呢?”蘇岑不信,這跟肖群說的完全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