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你跟爸說實話,是不是受了委屈?”夏傳軍不瞭解蘇岑新丈夫,但他對蘇岑瞭解得很,那個女人典型的拎不清,說她沒腦子,也不是,她就是單純的只顧自己不管別人,對她爸媽都是一樣。
以前岳父岳母還在的時候夏傳軍還放心點,老兩口去世後,他是真怕閨女跟著她沒好日子過。
也是老兩口去世後,他看閨女看的更勤了,嚇得蘇岑總以為他要把閨女搶回去。
要是條件允許夏傳軍真想搶,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再加上他現在已經有妻子,還有一個小閨女。
“嗯。”夏楚楚用鼻音輕輕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那種明明可以把委屈全部說出來,但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卡在嗓子裡說不出來的感覺真難受,像是強行往下嚥粗糙的砂紙一樣,劃得咽喉裡生疼,氣都喘不過來。
她想跟別人家父女一樣,可以把自己的委屈難過全部告訴父親,甚至可以委屈的哭出來,但她似乎做不到。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像她這樣的恐怕會餓死。
只有一聲‘嗯’就沒了,夏傳軍有些急躁,追問她:“你說出來,爸找他們算賬去!是不是那個男人挑撥蘇岑?她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蘇岑簡直可笑,嫁個丈夫連孩子都不要了?真想給她腦子摳開看看裡邊是不是少東西!
“爸,不全是肖群挑撥,是我發現我媽一點都不在意我,才決定搬出來的。”夏楚楚聲音不大不小的扔下一個堪稱炸彈的話。
她不知道肖群兩個字對夏傳軍來說意味著什麼?
“肖群!!??”夏傳軍從還沒坐暖的凳子上蹭的站起身,大掌啪的拍在寫字檯上,反問夏楚楚:“蘇岑的丈夫叫肖群?”
“……嗯。”夏楚楚怔愣著點點頭。
她是在蘇岑結婚前聽大姨說才知道肖群是蘇岑的初戀,看父親的反應他大概早就知道,極有可能還是跟蘇岑結婚的那幾年裡知道的。
“怪不得!怪不得!!”怒極反笑,夏傳軍終於知道怎麼回事,“我就說她怎麼會為了丈夫把親閨女攆走,原來是肖群那個狗男人。”
跟他結婚那幾年晚上做夢喊得都是這個名字,沒想到苦等這麼多年,還真讓這對狗男女又混到一起去了。
這麼多年的憋屈總算找到正主,夏傳軍冷笑著:“閨女,你別管了,爸不會讓那對奸…那兩個人好過的,誰也不能欺負你!”
跟蘇岑過得那幾年,夏傳軍都聽不得有人姓肖,一看見姓肖的拳頭就發硬!
相親的時候不說心裡有人,給彩禮的時候笑的一個比一個樂呵,結婚了告訴他都是被家裡逼的!
早他娘幹什麼去了?當他冤大頭嗎?
要不是他機靈,楚楚都差點讓蘇岑偷偷給打了。
不能想,越想越氣,夏傳軍恨不得現在殺回去打死那個姓肖的。
看著父親頭頂都快著火的樣子,夏楚楚怕他一衝動半夜去弄死肖群,趕緊勸他:“爸,想想吳阿姨跟小妹,你冷靜點,她們還在家等你呢!”
“閨女啊~,你不懂~,她跟我結婚就是為了氣那個叫肖群的,晚上做夢喊得都是他的名字。”十幾年過去了,一想起那八年,夏傳軍都能氣紅眼,尤其是離婚時候的憋屈,“那時候她花錢沒夠,我就悄悄整點投機倒把的買賣,結果離婚的時候她說不把你給她,她就舉報我!”
那時候被抓進去要麼坐上幾十年,要麼槍斃,他不在家,孩子一樣會被帶走,夏傳軍沒辦法,只能讓她把孩子帶走。
閨女被帶走,就跟挖走夏傳軍的心肝一樣,他緩了半年才緩過來。
有些話跟妻子說不出口,跟別人說嫌丟人,反倒是跟閨女說能說得出口。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