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定會帶你出去。”
“別擔心!就快到了!”
陽秋李與饒頌歌並肩,厲鬼飄旋於天平附近,薛城壁為他們殿後。不約而同地,他們將黃金液扎入體內。
寧燦燦扶住明聞,小心翼翼地掀起他的袖口,悚然一驚。
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樣的傷。
因為體育館的出現?因為那裡藏著s級汙染物?因為明聞和它……有某種不可思議的關聯?
寧燦燦不敢再想下去,用肩膀扛起明聞手臂。這樣的傷放到任何人身上都足以致命,明聞還能勉強行走,卻無法再開口。
一步,兩步,半米,一米。平時不到幾分鐘就能走完的路程,此刻卻如此漫長。
汙染物瘋狂地向他們湧來,前仆後繼,源源不絕,殺死數十隻,才有可能騰出前進一步的位置。
這個空間似乎在暴動,要將他們拖入最後的地獄,所有人都發現了這點,但沒人開口。
然而,事實不會因為沉默而改變,很快,陽秋李停下了,饒頌歌也被迫止步。
她們傷痕累累,早已超出寧燦燦的治療極限,哪怕是a級治癒系,都承擔不了這樣高強度的治療。
況且,就算治療足夠,所有人的能力也到了極限。更別提,黃金液早已用完。
無法再向前了。
明明終點就在前方,不到三米,卻是天塹之隔。彷彿下一秒,他們就要被那龐大到絕望的怪潮吞沒,一塊殘渣都不剩。
薛城壁忽然開口:“走!”
他頭也不回,扎入另一個方向。
一大波汙染物緊咬住他的背影,追逐而去,堵死在所有人前方的恐怖怪潮終於鬆散了幾分,露出空隙。
陽秋李:“隊長!”
饒頌歌面朝前方,目光不移,臉龐繃緊如鐵鑄:“向前!只要打破空間,所有人都能活下來!”
她相信這點,她也只能相信。
寧燦燦死死咬住下唇,淚水在眼眶裡打滾,她不敢哭出聲,發現明聞一直沒有動靜,生怕他真的死了,小聲地喊他:“聞哥,聞哥……”
明聞微微抬頭,他的意識似乎回籠了些許,剛才,他幾乎昏迷,全憑本能行走。
鮮血在他的身下匯成淺窪,凝留於地面的一團黑影之上。明聞手指輕輕一動,那些血液如有生命力一般向前遊走——
下一秒,盛大而絢麗的血色花海無所顧忌地從所有汙染物身上爆開,綻放之後立即枯萎,枯萎之後再度新生,彷彿要肆意地揮霍掉所有的生命力,只留下一抹最燦爛的鮮紅。
三米,兩米,一米。
寧燦燦無比確信,這是她人生中最漫長,最可怕,最絕望的一段路。踩著血紅的花海,踩著明聞用鮮血為他們澆灌出來的生路,終於,他們走到了那噩夢的盡頭。
當饒頌歌一腳踏入體育館的邊界,四面八方的怪潮,停住了。
體育館門戶洞開,空空如也,然而,彷彿有一道無形的空氣牆將無數怪物阻隔在外,沒有一隻能夠上前。
暫時,他們解脫了。
寧燦燦大口大口呼吸著久違了的新鮮空氣,扶明聞坐下。
饒頌歌一言不發地站在體育館門口,遙望某個方向,陽秋李眼睛紅紅:“那個傻子……”
明聞微微抬起染血的手。
花藤躥長,攀至一人的高度,又緩緩枯萎,凋零的花瓣中,一臉懵逼的薛城壁赫然出現。
“我是誰,我在哪?怎麼給我帶到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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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頌歌、陽秋李:“……”
明聞的嗓音低而沙啞:“以防萬一,我留下了種子。”
他們每個人的袖口間都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