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幹什麼？”
陶樂樂偏著頭反問，“你不想嗎？”
許澍依舊是攥著他的手，他聽到陶樂樂低罵了一聲，“媽的，你弄疼我了。”
“幹嘛要找我？”許澍把他的手甩向一旁，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你有那麼多人可以找，為什麼要找我？”
“今天的摩托艇教練，昨天和你一起游泳的帥小夥，還有酒吧想和你搭訕的那些，你找他們不就行了？”
“你在說什麼東西？”
許澍頭疼得有些厲害，他想說的其實不止這些，他想說程巍，想說曾經，想說他心裡過不去的坎，但他擺了擺手，“我想你應該是會錯意了，我沒有這個意思。”
陶樂樂似乎是點了點頭，透過夜色也能看到他的眼眶內逐漸蓄滿了水，稍一眨眼，就有一顆淚珠子跟著滾了下來。
他居然在委屈，許澍心裡有些抽痛，他已經好久都沒有過這種情緒，陶樂樂很快揩掉了眼淚，也很快翻身下了許澍的床，站在床邊如同鬼魅一般，“對不起，確實是我會錯意了。”
許澍覺得有些呼吸不上來了。
“都不是小孩子了。”陶樂樂換了一種輕鬆的語氣，“實話實說，我以為你也想呢，我只是覺得今晚夜色這麼好，不發生些什麼真的很可惜……”
許澍沒有再講話，他不再看陶樂樂，但是聽聲響也知道陶樂樂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許澍一夜都沒有睡。
不知道陶樂樂有沒有睡著，但是再看到他的時候就發現他的眼睛腫了起來，出去遊玩的興致顯然也已經沒有了，他坐在床邊說：“反正你也不想玩，不然我們就回去吧。”
陶樂樂瞭解他卻又不瞭解他，他應該是沒有見過許澍真正不想玩的樣子，因為尷尬，所以許澍也點頭附和，“那就回去吧，我訂機票。”
“自己訂自己的吧。”
“也行。”
兩人默不作聲地坐在床邊各自訂完了機票，許澍認為他們或許需要聊一聊。
他甚至不知道陶樂樂一會兒要飛哪裡，s市還是跟他一起回家，他清了清嗓子，“我們下樓吃早餐。”
“你吃吧，我不想吃。”
許澍這下確定了，陶樂樂這是在賭氣。
只不過是昨晚沒和他上床而已，許澍簡直是覺得有些可笑，他皺著眉頭看向陶樂樂，“那我隨便給你拿些上來。”
“不用。”這次陶樂樂的回答更加冷淡。
他甚至重新躺回了床上，“我睡一會兒再吃，反正是晚上的飛機。”
許澍這下確定了，陶樂樂應該是同他一樣先回家。
“你昨天晚上也只喝了些酒。”
“所以呢？”陶樂樂的聲音悶悶地傳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大哥……”陶樂樂冷冰冰地繼續說道：“你又沒那個意思，幹嘛還要對我噓寒問暖的，我他媽叫你一身哥們兒你就真拿自己當哥們兒了？”
你把我當成普通朋友就好
許澍決定不和陶樂樂計較。
即便是陶樂樂不願意吃，他也去酒店大堂給陶樂樂拿了他喜歡的小蛋糕回來，但是陶樂樂看都沒看一眼，中午自己出去不知道吃了些什麼，然後就到了晚上要出發的時間。
他們還是同路，同路卻不講話，許澍還是不與他計較，幫他提行李他也不要，自己買了一堆紀念品，手肘和肩膀都掛得滿滿當當。
總算是到了機場，許澍在換機票之前習慣性地看了眼手機，一看卻皺起了眉頭——他原本認為已經沒戲了的那家外企居然給他發了面試邀請。
時間是後天，hr在網上問他有沒有時間，許澍飛快回了個“有”，然後確認了面試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