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蠟燭縱橫交錯連成了鎖鏈,明顯便是呼延慶的刻意為之,而陣眼中心的江月顯然已經是有些無力支撐了。
見到江月極力忍耐的樣子,墨玄也是忍不住怒從心起,他本來不想直接下死手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恐怕已經是由不得他照著計劃來了。
只見墨玄凝神屏氣,竟是稍稍收斂了氣息,而呼延慶見狀如此還以為自己成功地困住了二人,不由得表情更是囂張,枯老的手掌向上一臺,更是將這縛龍鎖陣的強度更催發了幾分,意圖將二人一次性就壓制到底。
呼!
呼!!
呼!!!
火焰燃燒的聲音愈來愈盛,一道金光卻是從火焰當中直穿而過,透過其空隙正能看見墨玄的身影,但是倏忽之間那道金光卻又消失不見,令人不得不懷疑其為幻覺。
而在那金光閃過之後,二人周遭的火焰竟是漸漸地弱了下來,再看向那呼延慶,卻見他那高舉的手也是有些微微發抖。
呼延慶有些不敢置信,他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力量正在快速地流失,他只感覺的到自己的生命正離他越來越遠,取而代之的是永恆的寒冷正在逐漸吞噬他殘留的五感。
他用盡了全力顫抖著低下了他那桀驁的頭顱,看到了自己胸口那碩大的創口正在不住地流著鮮血,他的表情有些困惑,似乎是還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然而他的表情卻也沒有對死亡的恐懼,有的竟是興奮,無比狂熱的興奮。
“沒關係的都一樣呵”
說完了這最後一句話,呼延慶便直愣愣地摔倒在地,而周圍的空氣也是因此而漸漸恢復了正常。
“月兒,你怎麼樣。”
解決掉了呼延慶,墨玄的第一件事就是關心江月的狀況。
江月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無事,事實上她也的確只是被那極端的低溫弄得有些身體不適而已,也好在有墨玄給的狐裘在身,自己其實並未受到多大的傷害。
然而二人還未有時間放鬆下來,周身的燭火卻又一次猛烈地燃燒了起來,觀其勢能竟是比之前更勝一分!
周圍竟然還有高手!
墨玄見狀如此立刻便又警惕了起來,敵人沒有現形,他也不得不再多考慮幾分江月的情況,當下只能分出部分精力去照看江月。
只見墨玄掌中揮舞,陣陣金光注入狐裘之中,漸漸的,狐裘之上那由銀絲織成的紋飾竟是發出了微弱的橘紅色光芒,條條絲線穿插往復,竟是形成了一隻鳳凰的模樣,傲然地出現在了江月的狐裘之上。
而此刻的江月只覺得身體裡有竟是多了幾分暖意,四周的寒冷亦是盡數消失不見,慢慢地她竟然是一點都感覺不到那燭火的寒冷了,美目流轉過去,這才注意到墨玄凝神屏的模樣,恐怕也是他為了自己而激發的這件狐裘的力量了。
“咦?”
黑暗中一聲疑惑打破了黑暗裡的寂靜,看樣子黑暗裡的人並沒有想到墨玄還能有如此破解之法。
其實墨玄這也算是兵行險著了,高手對戰最忌諱分神,如果剛才敵人趁著自己注意力全在江月身上的時候突襲而來,恐怕他也是難以全身而退了。
啪嗒
啪嗒!
啪嗒!!
一陣緊實而有力的腳步聲再次傳來,黑暗之中又一次出現了一個身著深藍色羽毛裝飾的中年男子。
“在下呼延慶,恭候各位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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