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帝心口一陣抽疼,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慌張。
他雙手緊緊環住蘇貴妃,柔聲安慰,“不會的。”
“咱們纓兒不會有事的。”
福安站在一旁,小眼淚吧嗒吧嗒掉,“母妃不活,那我也不活了。”
元襄皇后趕忙上前將福安抱走,“好了,小祖宗,這會兒就先回宮歇著吧。”
*
冷夜一路追到一處偏僻荒蕪之地,只見不遠處站著一群人,沈雲澈被押著跪在地上。
男子一身紅色官袍,即便跪著依舊脊背挺直。
顧玄景面色陰沉地看著沈雲澈,冷哼道:“哼,本王本憐惜你有幾分才華,想著若你能為我所用,定不會虧待於你。”、
“可你卻如此不識好歹,非要與本王作對。”
“既然如此,就別怪本王心狠手辣,留你不得!”
沈雲澈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顧玄景,你也太高看了自己。”
“就憑你這平庸之才,也妄圖染指皇位?你如何及得上九皇子半分?”
“他心懷天下,德才兼備,你這樣的人怎配與他相提並論,更遑論**!”
章華林在一旁嗤笑出聲:
“你這狀元郎,誰知是不是靠了什麼旁門左道得來的。”
“也只有我們王爺這樣出身高貴、雄才大略之人,才配登上那至尊之位。”
“你這等商賈出身的,不過是有些臭錢罷了,有何真才實學?”
沈雲澈輕蔑看了他一眼。
“章華林,你曾十年寒窗,飽讀詩書,歷經艱辛博取了功名。”
“這本該是你施展才華、為朝廷效力、為陛下盡忠的契機,憑藉你的才學,不難在朝堂之上嶄露頭角,成就一番光明磊落的事業。”
沈雲澈頓了頓。
看了顧玄景一眼,“卻不想你被權力矇蔽心智,盲目選擇一個平庸之人站隊。”
顧玄景被氣得臉色鐵青。
“好你個沈雲澈,竟敢如此羞辱本王,你這是自尋死路!”
說罷,猛地抽出腰間佩劍,高高舉起,眼中滿是殺意,朝著沈雲澈的脖頸狠狠劈下。
冰涼的劍刃閃著寒光,沈雲澈閉眼之際,冷夜瞅準時機,從暗處猛地擲出一把匕首
匕首帶著凌厲的風聲,精準地打落顧玄錦手中的利刃。
“砰”一道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沈雲澈猛得睜眼,只見顧玄景的劍刃掉在地上,吃痛地捂住手腕。
顧玄錦臉色一變,警惕地望向暗處,厲聲喝道:“誰?”
冷夜從陰影中走出,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好巧,在這兒碰見景王。”
“沈大人,怎麼在這兒跪著?”
顧玄景雙眸驟然一縮,“哼,又有一個來送死的。”
冷夜置若罔聞,他緩緩踱步向前,目光緊緊鎖住顧玄景。
“想不到啊,上京的景王,竟在此做出這等卑鄙之事。”
“倒是讓本皇子,刮目相看了。”
顧玄景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忌憚。
他對冷夜瞭解得不多,總覺得此人說話氣度都非比尋常。
現在聽他自稱,才有些明白,這人是鄰國的皇子?
顧玄景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假裝未曾聽出弦外之音。
故意提高音量說道:“哼,你這黃毛小兒,莫在此胡言亂語。”
“本王看你不過是個有些功夫的侍衛罷了,少在這裝模作樣地冒充什麼皇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這是本王與沈雲澈之間的恩怨,你一個小小侍衛,以下犯上,擾亂王事,本王便將你一同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