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無法升起反抗的念頭。
蘇映只好最後做一次垂死掙扎:“雖然我沒有告訴你們真相,但我一開始並沒有想要隱瞞,我……”
“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白晝立刻道。
“?”蘇映驚異地看著兩兒子,這麼容易就被原諒了?那你們還一臉殺氣渾身充滿了暴戾的氣息是要怎樣?
“帶我去酒吧。”一直沒說話的白夜開口了。
白晝點了點頭,帶著白夜要出去。
“哎,等等。”蘇映終於遲鈍地察覺不對,連忙將暴怒的兩兒子攔了下來,“你們去酒吧做什麼?”
“你放心,我現在很理智。”白晝顯然再一次想歪了,以為蘇映擔心他們,於是轉過頭冷冷地道,“酒吧雖然有些後臺,但也不足為懼。而且,我現在已經完全有賺錢養家的能力,以後你就在家養老就可以了,你要相信你的兒子。”
“等等,等等!”眼看著白晝拉著白夜出門去了,蘇映頓時著急了,再次攔住了兒子,蘇映覺得和白晝大概是說不通了,只好看向白夜:“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恩?”
白夜低頭看著蘇映。
“從來就沒有人碰過我,我乾的是正經職業,正經的!”蘇映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這件事和月息沒關係,和酒吧更沒有關係,是我自願去哪裡面試的,再次強調,我乾的是正經職業,絕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蘇映還不知道兒子把他想成了男妓,但想到當初剛進酒吧時,某些著裝暴露的樂師,蘇映的思維終於勉強和兒子達到了同一頻率。
好說歹說將兩兒子給哄回客廳,看著兩個長的一模一樣,一起盯著他看的兒子,蘇映雖然有些想笑,但還是很老實地憋著。
白晝會想歪就算了,白夜居然也會想歪。剛才他們生氣的模樣蘇映還覺得很恐怖,但此時又覺得十分有趣。
“你說,你在那邊當樂手?”那有差別麼,白晝想起他去酒吧見到的樂手,少部分樂手是正常的,但還是有一部分樂手和娼妓沒什麼兩樣。
像蘇映這種已經墮落過的,很經不起誘惑的人……大概是從小沒有享受過什麼家庭的溫暖,好不容易這次回來勉強感受到了一些,白晝是絕對不會承認,他有些留戀這種家的溫馨,深怕蘇映又慢慢變回過去的樣子。
“是正經的樂手。”蘇映既然打算坦白了,索性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蘇映開啟抽屜,將放在裡面的極光拿了出來。
單單看蘇映這個舉動,白晝就不指望蘇映是個級別多高的樂師了。凡是四階以上凝練出樂魂的樂師,由於能夠與樂魂進行溝通,樂器也能夠一同收入進精神世界中,只有那些低階的樂師,才會像蘇映這樣,將樂器放在身體外面。
而當將極光拿出來後,蘇映頓時傻眼了。
不論是第一次見極光那玲瓏剔透的模樣,還是後來隨著夢靨的出現而變得華麗耀眼的樂器,極光至始至終都是極其吸引人眼球的,哪裡像現在這樣,普普通通的一個紫色的笛子,一看就是個次品。
抬頭看兩兒子,白夜自從知道是他誤會之後,毫無羞恥心的魔獸也難得尷尬了一番,面無表情的,恢復了之前對別的事都不太關心的模樣。
至於白晝,如果說一開始還勉強有點好奇的話,此時是一點好奇心都沒有了。連真正的樂器都沒有的樂手……白晝開始擔心蘇映在酒吧會不會受人欺負了。白晝想起上次自己去酒吧找梵西的情形,心中有些羞愧,當時怎麼就沒發現自己的父親也在裡頭呢。
“恩,你們要知道,事實上,它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蘇映乾巴巴地解釋道,“可能出了些意外,所以品級掉了……”鴨子不在,蘇映這個小白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於是蘇映決定事實勝於雄辯,他拿起笛子,放在唇邊,吹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