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嶽不群,確實在自詡棋手。
現在再想起來,多少覺得有幾分諷刺。
他在安排別人。
他卻也早已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雖然有了答案,嶽不群卻沒有氣餒,無論出發點和過程如何,至少他現在的情況,要比曾經的結局,好上了無數倍。
定好了心神,嶽不群注視向無邊無際,宏偉無量的世界樹。
無論看多少次,都會為其龐大與深邃所迷。
且越是強大時,越能感知到其中的不可思議。
“那麼,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和扶桑樹、建木相比,誰更高大一些?”世界樹卻問了嶽不群一個意料之外的問題。
這···堂堂世界樹,這麼膚淺的嗎?
這不就像阿里馬突然問,他和企鵝馬相比,誰更闊佬一樣?
屬於看似有點意思,實則廢話文學?
“這個問題,難道是另有深意?”
嶽不群回憶著在天庭留學時,於檔案庫之中,看過的那些記載。
斟酌了一二後,嶽不群謹慎的回答道:“我從未見過真正的扶桑樹與建木,所以這個問題,我無法給予您十分正面的回答。”
“但就神話上的形容來說,您卻似乎要勝出一籌,畢竟世界樹託舉著世界,而扶桑樹是金烏的棲息之地,建木則是天地之間的橋樑。”
世界樹在空蕩蕩的虛空之中,彷彿發出了一聲嘆息。
祂對嶽不群這個看似回答了,實際上什麼內容都沒有的回答,顯然並不滿意。
祂需要的,明顯不是這個答案。
祂是一棵樹,哪怕是再神奇,再偉大,再如何的不可思議。
祂從某種概念上來講,還是一棵樹。
祂的路已經走到了盡頭,再想要繼續走,就需要向其它方面進行借鑑。
同為神話之樹的扶桑樹與建木,自然成為了祂不錯的借鑑者。
雖然不滿意嶽不群的回答,但祂依舊很厚道的算是認可了嶽不群這個答案。
於是說道:“伱可以繼續提問了!”
嶽不群立刻問道:“您只是存在於這方宇宙,還是所有的宇宙之中,稱作世界樹的存在,都是您?”
這個問題,好像和上一個問題如出一轍。
實際上沒有什麼追問的必要。
當然,如果能得到具體的答案,對於嶽不群而言更加的方便。
至少嶽不群可以透過這個回答,判斷世界樹的具體等級,以及或許區分出第九與第十能級之間的差別。
“我是唯一的!”
“但是我的存在性並不唯一。”
“我們之間存在著微弱的聯絡,但我們彼此之間,沒有融合為完整的一體。”
“這不是我們的問題,而是宇宙並不容許,畢竟我本身就是宇宙的一部分。”世界樹回答道。
嶽不群琢磨了一下,也聽懂了。
世界樹大概是在第九能級,具體哪個階段不好說。
祂擁有著溝通無數平行宇宙、世界,且諸世界唯一的特點,但同樣又受限於孕育誕生祂的宇宙,無法超脫之上,進入更高的存在維度。
“這也就是說,第十能級的存在,應該要徹底擺脫原生宇宙的影響,達到一種徹徹底底的自由,同時又形成一個完全獨立且強大、龐大的迴圈?”嶽不群疑惑的猜想。
作為第八能級,能量的自發體,嶽不群現在還處於能量應合規則的階段。
也就是所謂的‘合道’,距離擺脫一切,超脫一切,還有著無法遙望的距離。
“該我提問了!”
“我想知道,先天靈根的存在原理。”世界樹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