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這詭邪亂世之時,不是那神只重列之時?”
玉衡子開口,算是為這個說法定了性。
以後有人質疑,玉衡子和泰山派,都要為嶽不群背書。
這就和馬長空提議嶽不群的江湖名號為‘飛劍仙’一般。
只是這玉衡子的說法裡,留著一些曖昧空間。
嶽不群畢竟是華山派掌門,怎麼就成了泰山的少府君?
這要是讓西嶽大帝知道了,祂該怎麼想?
怎地?頭號馬仔,出去一趟,就成了別人家的乾兒子?
這不和少林寺方丈當了羅馬教皇一樣讓人彆扭?
嶽不群也覺得,不該認下這個名號。
只是還沒有等他再反對,人群便已經先叫開了。
叫的最歡的就屬那些泰山弟子。
他們可太想和嶽不群扯上點關聯了。
御劍術啊!
誰不想?
這要是在黑木崖上,嶽不群毒酒都被人灌了不知道多少杯了。
不留下劍譜不準走的那種。
酒酣盡興,夜幕降臨。
來客們紛紛攙扶下山,僥倖泰山不像華山陡峭,又因為歷代皇帝,多有撥款修繕,即使是醉酒摸黑,也無人發生滾落山崖的慘事。
嶽不群住到天門親自安排好的客房裡,正盤腿打坐,調整氣息,就聽到了一道道隱約的嗚咽、哭泣聲。
又過了一小會,這些哭聲竟有連成一片之感。
當白日的喧囂與熱鬧過去之後,夜晚籠罩而來的,不止是沉默與孤寂,還有悲傷、痛苦、思念以及迷茫與恐懼。
嶽不群知道,泰山派必將還有一次大的折損。
相似的情況,他經歷過。
劍、氣二宗火併,怎麼可能殺到最後,恰恰就只留下嶽不群和甯中則兩個活人?
要真就他們兩個,那劍宗的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等劍宗弟子,早就殺回來了。
真實的狀況是,劍宗大敗,氣宗慘勝,老一輩大多傷了元氣,身負重傷,接二連三的死去。
一些另有出路,或者只是在華山當記名弟子,學些傍身功夫的人,也都紛紛離派下山。
雖然走的時候,都說華山有事,相招便回。
但一旦時間久了,情分淡了,很多都不必在提。
也不全是樹倒猢猻散,恰是有許多重感情之人,無法再留在山上傷心,面對過往,面對自我,只能選擇離開。
長吐出一口氣,嶽不群收斂心神,看向腦中的那張獨特的華山地圖。
地圖下方,標註的數字已經變成了‘六’。
這說明,他殺死三頭飛頭詭,獲得了五個點數。
但是地圖上,有所不為軒和朝陽峰,都沒有閃爍起亮光,說明再次推門的契機還不到。
這些點數,也只能先留存起來,等時機到了再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