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卻得意笑道:“這是血脈徹底外顯的標誌,你以後也會有,比如長出一頭的樹葉,或是身體的某些部位木質化等等。”
“只有達到這個級別,才能算是真正的將血脈,提升到了一定的檔次,是真正的神之後裔。”
聊天群裡,毛小方怒斥:“胡扯!人之形態,為大道之體,無論是何方神聖,縱有異貌法相,但卻都以人身為本,精怪妖類甚至要花費上千年的時間,來修出真正的人軀,而非幻化之體。”
“如此這般異化身軀,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簡直可笑至極。”
毛小方的痛斥,受到了江芷薇的認同。
嶽不群沒有做聲。
一個疑問,已經有了答案。
但是新的疑問,又已生出。
比如為什麼這樣一個明明被詭邪牧養的世界,卻要做這樣的偽裝,且以血脈為重?
是詭邪們需要更強的古之血脈,來完成某種進化。
還是它們背後的存在,需要這些血脈?
提出疑問,不一定要立刻獲得答案。
重要的是,要將這個問題,先擺在心上。
透過與恆古紀為對比,嶽不群或許能對自身所在世界的變化,有更深刻的見解。
接下來,王野領取了身份令牌,分配了所屬的莊園或者樓宇。
樣貌美麗的女僕,他就收到了數十個,如果有需要,還可以自行‘招募’,或者要求家族進行分配。
只要他開口要,家族都會立刻滿足。
彷彿貌美的女子,取用不竭。
在琅琊,或者說在恆古紀的每一座城,男孩如果出生的時候,沒有檢測出古之血脈,基本上大多,就會在大約三歲之後,送到礦區或者戰場,即使是僥倖活過了幼年,總有一日也會死在礦場或者戰場。
當然相對之下,礦區要稍微好一點,幼童的存活率高一點。
而女孩,如果同樣沒有血脈,則是留下來,進行各種才藝、顏色、技藝上的培養。
合格的就會送到擁有古之血脈的人門下,承受玉露,開枝散葉。
如此畸形的模式,在恆古紀已經執行了很多年。
早已經無人質疑,這種規則的存在,是否合理。
既來之,則安之。
王野暫且的安頓下來。
並且為如何給凌鉞安排好身份而發愁。
無論是否給凌鉞一針血脈針劑,在這種環境下,都很難解釋清楚他的來歷。
有血脈,那從何而來?既不是飛昇者,也不是來自於某個聖地或者家族。
為何到了琅琊王家?
可是心懷叵測?
沒有血脈,那一個成年的男子,為何會出現在琅琊城?
是誰許可、縱容?
這些都是問題。
除非···!
“師弟!要不你委屈一下!”王野拿出一套女裝,對凌鉞說道。
凌鉞發來一個拔劍的影片。
面色冷冽,掛著寒霜。
王野懷疑,如果他堅持,那麼這位二師弟一到,他反而會立刻就有危險。
“好嘛!好嘛!好嘛!我再想想辦法!”王野立刻慫了。
雖然能級上,二者差不多。
但是論實際戰鬥力,王野很有自知之明。
畢竟時空鬥場,也不是白白開在那裡的。
凌鉞的劍術,可是連無名都驚歎過的。
甚至說出了‘無須三年,必可超越吾’這種話。
無論無名這是不是在捧,至少也說明了凌鉞在劍道上的天賦,不可小覷。
如何安排凌鉞在恆古紀安頓下來的事情,嶽不群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