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泰山派算是救了下來。
為報答相救之恩,泰山派眾人暫時收拾好心中悲傷,稍加整理之後,便主動提出宴請諸方的援手。
雖然負責主攻的是嶽不群,但如果沒有各方人馬幫忙鋪墊,創造條件,嶽不群也絕不可能取得這樣的戰果。
泰山之巔,廣場上一桌桌的酒宴擺開,這一場獵詭行動之中,出過功、出過力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基本都盡數到場。
無論貴賤,大家都在酒宴之中,快熟的熟絡起來。
宴至正酣,天門道人作為預設的下一代泰山掌門,代表玉衡子與諸多泰山弟子,一桌接著一桌的敬酒。
瞿梁早已與天門熟絡,正帶著他挨個認人。
那些官面上派來的代表不提,這些泰安府的官員,原本就與泰山派有舊,即使不算熟悉,也至少都認識。
“這是劉師傅、趙師傅、王師傅,之前負責帶隊打鼓、敲鑼的就是他們,最後吹嗩吶的是白師傅,不過白師傅為了那最後關鍵的一響,鼓足了勁,傷了肺,正在修養。”瞿梁引著天門道人,來到一桌看起來都不過是尋常老農的桌前,介紹說道。
天門道人也不含糊,倒滿酒杯,隨後仰頭痛飲。
“我天門非是口舌之輩,諸位師傅,今日之恩德,天門沒齒難忘,將來若有差遣,天門萬死不辭!”天門說的很誠懇,他確實是這樣想的,魯地漢子豪爽、大氣,肚子裡的彎沒有那麼多。
眾多為樂器師傅也都連忙回禮,飲酒之餘,負責帶隊敲鼓的劉師傅說道:“俺們都只是在一旁敲敲邊鼓,要謝還是得謝嶽大俠,要不是他賣命,俺們就是把鼓敲碎,也殺不死、趕不走那些怪物。”
一旁許多人跟著喊道:“對!敬嶽大俠!”
嶽不群連忙起身,這已經是他今晚第七次舉杯向周圍敬酒了。
即使是官府中人,也都很給他面子,沒有想著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搶功。
不止是因為,這功不好搶,更因為詭邪之事,非是個例。
要是得罪了嶽不群,往後再遇到飛頭詭這樣難纏的詭邪,該找誰出手搭救?
誰都會有小算盤。
但傻子還真沒那麼多。
人群中有人喊道:“嶽大俠叫著不親切,不知道嶽大俠有沒有個江湖名號,讓我等將來也能拿出來去炫耀一番。”
如果不是喊話的人,滿口的熱切與高亢,單單隻看詞句,還以為有嘲諷的意思,嫌棄嶽不群在江湖上沒有什麼名望地位。
這卻是因為,在場的並不只有江湖中人,還有許多的泰安府的普通百姓。
他們對江湖所知,不過是隻言片語,自然也就不清楚其中的門道。
這個時候,嶽不群不適合開口。
只能由瞿梁道:“長空鏢局的馬鏢頭,倒是將嶽大俠認作‘飛劍仙’。”
“嶽大俠哪裡只是劍仙,他分明是府君在世。”有人喝醉了大喊。
卻不料這話,並沒有招致反駁。
就連泰山派的眾人,也都在預設。
雖然泰山派推崇的主神,讓一個華山派的掌門,頂了名頭,顯得有些彆扭。
但總比震殺詭邪之事,泰山派完全沒有參與感要好。
“不妥!不妥!切不可如此!”嶽不群是真的在推脫。
飛劍仙這個名頭,聽起來雖然怪了點,但也還算合適。
但是‘府君’二字,本就更像官面上的稱呼,容易惹人誤會,再與泰山府君聯絡在一起,嶽不群也怕受不住。
玉衡子卻突然說道:“嶽師侄直稱‘府君’,難免會惹人非議。”
“不如在前面加個少字如何?”
“五嶽山神,五百年一輪替,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