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降至與詭邪還有百米距離時,嶽不群先鬆開了左手的雲梭寶劍。
寶劍攜帶著的力量,不僅是從高空墜落之力,更有嶽不群在高空之上時,不斷施加、疊至於其上的內力。
若非此劍材質非凡,換做尋常寶劍,哪怕是江湖上的那些所謂名劍,也早已‘不堪重負’。
劍若自天外來,帶著刺骨的寒。
一劍飛射,詭邪身體龐大,沒有來得及充分躲閃,只是避開了頭部要害。
劍臨其身,詭邪身上的甲膜開始劇烈的起伏、閃爍,似乎是隻差一絲,就足以將其防禦撕開。
但就是差這麼一絲。
抗住了嶽不群凌空落下的一劍,鰩魚似的詭邪腹部的那張臉,露出了怪異的笑容:“哈哈哈!你殺不死我!”
“我是無敵···的!”
話音未落,嶽不群人在半空,啟動劍縱星河,卻施加了一個向下的加速力。
這一瞬間,嶽不群的身影,彷彿化入了光中。
手中之劍,與人合一。
劍落,光起,黑色的甲膜,終於在劍尖的凌厲之下轟然破碎。
隨後這一劍,勢不可擋,繼續向前。
筆直的刺入詭邪的頭部。
“呃···啊啊啊啊!”
“好疼!好疼!好疼!”腹部的那張禿頭大叔人臉,五官都蜷縮成一團,發出了刺耳的咆哮。
嶽不群嘴角微微滴血,受到劇烈震盪的臟腑,還未恢復平靜。
“那就讓你好好歇著!”話音一落,早已蓄勢的辟邪內力集中爆發,順著劍鋒一舉摧毀詭核。
詭核破裂,詭邪消亡。
龐大的身軀,開始化作無形,融入地面。
而那些燃燒的綠色毒火,也開始熄滅。
“嶽師兄,小心!”
“賊子,爾敢!”
定逸、天門等人的驚呼、怒吼聲傳來。
一道灰色的人影,已如毒蛇一般射向嶽不群。
出手的正是任我行。
同時向問天、曲洋、東方柏等人,也迎向天門、定逸、不戒等馳援嶽不群者。
“可惜了,你是個英雄。”
“但是英雄都註定沒有好下場。”任我行獰笑著,已經將手掌搭上了嶽不群的後背。
只是一觸碰到嶽不群的背心,任我行便一愣。
入手彷彿觸碰一片虛無,沒有半點吸收到實質真氣之感。
所謂真氣,便是內力之本根,是一位武者的根基基礎。
內力消耗過後,可依照本身的資質、修習的內功,服用的丹藥等等因數不同,而在不同的時間內恢復。
但真氣若是消耗,便再也無法恢復,只能再耗費時間和苦功,緩緩的修煉回來。
若是損耗過多,還會傷了根基,再難修行。
任我行用吸星大法吸取奪走的,便是旁人的真氣,將旁人數十年打磨的一切,盡數掠奪一空,貪婪無恥。
“你沒有真氣?”任我行盯著嶽不群后背不可置信的說道。
嶽不群卻轉過了身,眼神淡漠,既不憤怒,亦無其它情感:“是你的功力太雜,武功太差···感覺不到而已。”
“看···周圍都是!”
話音一落,萬千紫氣,奔騰咆哮,彷彿怒龍,瞬息將任我行吞沒。
未來的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就像是一個被扎破了大量氣孔的破布袋子,瞬間沒了聲息,癱軟倒地,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