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做什麼?”
“還不過來練習?”嶽不群催促說道。
風鈴鼓著包子臉,不情不願的開始練劍。
嶽不群卻從一旁折斷一根樹枝拎在手裡,開始引導著風鈴,一劍一劍的使,將招式、訣竅拆開了喂,顯得既有耐心,又很貼心。
不過如果風鈴沒有跟上節奏,或是走神出錯,嶽不群又會毫不客氣的指出,然後辛辣的嘲諷點評。
同樣透過對風鈴細緻的教導,嶽不群也勉強套清楚了一些關於這個世界劍法上的訣竅。
有些知識,正經讓風鈴用,她用不出來,但她畢竟也是華山派正經的弟子,在嶽不群的刻意引導下,不自覺的還是能發揮出些許,這就值得嶽不群借鑑。
這方世界的武林強度很不尋常,但更多的是內力修煉,以及劍氣等高強度內力輸出、使用手段上的區別。
在基礎的劍術技巧上來講,其實沒有差別。
只是會將一些更基礎,也更簡單的部分淘汰。
而這個基礎的部分,也正是風鈴所缺失的。
作為一個現代女孩,她需要有一個人,手把手的拽著她,讓她去領會、明白,許多武學上的基礎訊息與含義,甚至是改變固有的思維模式,去接受那些在原本的科學世界觀裡,不現實、不合理的地方。
拋開許多思想上、認知上的死結不提,風鈴的資質,甚至完全沒有她自以為的那麼差。
如果真的很差,她也拜不入華山門下。
她只是喜歡抬槓,且認死理而已。
而這些心理障礙,也就成為了阻擋她成功獨立學會武功的巨大障礙。
透過上下摸索,嶽不群終於弄懂了光譜碎片的掉落規律。
於是,嶽不群這個師父,就變得忽冷忽熱起來。
對待風鈴,時而猶如春風一般溫暖、溫和,時而又猶如秋風掃落葉般冷酷、殘忍。
風鈴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逐漸開始空洞且麻木。
她是在網上經常和腦殘粉、女拳師對線,但那畢竟是網上,有些評論,只要她不看,那就不存在。
但是現在是一對一的站擼,她這朵長在溫室裡的嬌花,哪裡會是嶽不群這個老狐狸的對手?
她甚至該慶幸,嶽不群改邪歸正,準備當個真君子。
否則嶽不群就不是隻和她耍心機這麼簡單了。
此時的山頂上,白雲從身邊遊過,遠方的仙鶴,發出清脆的長鳴,手提著劍,一筆一劃般的模仿著嶽不群教授的劍招姿勢,風鈴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像是一個情緒表達器,時而溼漉漉的,時而又彎成月牙,情緒在一個極為廣闊的區間裡,忽上忽下,反覆橫跳。
如此迴圈,大約過去了大半天的日子。
風鈴的cpu都快爆炸的時候,嶽不群終於停止了他的反覆折騰。
再看這個表面偽裝的很可愛,實際上又有點小精明,骨子裡卻又透露出愚蠢的女徒弟,嶽不群看她都突然順眼起來。
現在,嶽不群很確定,從這個女徒弟身上,再也榨不出半點的油水。
地面上,散佈著五片光譜殘片,其中有四片的光澤度與形狀一致,可能可以拼成一整份。
風鈴的眼神呆滯,一幅被折騰壞了的表情,問號好似已經塗滿了那張俏麗活潑的小臉。
“記得好好修煉,今天只是對你小懲大誡,若是以後還這般懈怠,為師定不會輕饒了你。”嶽不群說道。
風鈴麻木的點了點頭,再看了一眼與嶽不群的好感度。
這個時候,好感度倒是莫名的漲回了六十多點。
這讓風鈴有一種抱膝嚎啕大哭的衝動。
太難了!
刷好感,真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