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著,而大漢低垂著頭,也不知在思量什麼,冷不丁的大漢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刺向青年。
青年武藝雖然不凡,但純潔的好似一張白紙,獨眼大漢的忽然襲擊,他早已驚呆了,然後是刺眼的血色。
老者替青年,擋下了致命的一擊。
畫面再次出現的時候青年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青年了,他的雙眼充滿了疲倦,而他的雙手早已滿手血腥。
他似乎為了復仇,為了達到目的,做了很多···。
有一些,是迫不得已,有一些是肆意的發洩,還有一些,純粹是陰私作祟。
青年的手上正抓著一個人頭,那個人頭赫然就是那個獨眼的大漢。
對嶽不群來說,歲月就是那獨眼的大漢。
年少時的孱弱,就是那後來沾染了血腥的白紙。
陰險的偽君子,也曾是赤誠的少年郎。
繼續深入夢境。
自我的概念,愈發的淡薄。
一處小巧悠然的涼亭,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手裡提著一把小巧的銀白色的長劍,站在那裡,風吹拂著她的秀髮,彷彿風中的精靈,在快活的唱歌。
這時青年出現了,他緊緊的擁抱住這個綠衣女子,但這個女子卻緩緩的推開他,走出了小亭,只留下一把小巧的寶劍,青年抓住這把劍,仰天長嘯,然後一頭闖入了不知何時,飄起的大雨之中。
畫面一轉,綠衣女子死了,死在新婚之宴,死在青年的懷中,周圍的所有人都對青年拔劍相向,然後整個畫面再次一片血色。
嶽不群漂浮在空中,神情迷茫。
綠衣女子,他很熟悉。
青年,他也很熟悉。
卻想不起來是誰。
他忘不了,上一世他害死了髮妻。
在意識的深處,他尋找著開脫的理由。
而這理由具象在了夢境之中。
就轉化成了這樣的畫面。
夢境還在演變,嶽不群的自我認知,更加的淡薄。
畫面繼續轉。
這個時候的青年,顯得落魄就彷彿一幅沒有了靈魂的軀殼,他變成了一個庸碌的平凡的江湖人。
他選擇了沉淪。
這象徵著嶽不群內心的逃避。
有些人註定不會放過他,就像有些內疚,不會因為重頭來過,就可以單做沒有發生。
青年的仇人太多了,也太厲害了,於是他開始逃亡,從一個山頭逃到另一個山頭,從一個地方逃亡到另一個地方。
所見的畫面,就是一幅幅青年,反覆從仇人手中逃走,然後一個人奔跑在叢林裡的畫面。
終於他再也揮不動手中的劍了,然後他再一次的被圍了起來。
仇人們看著意志消沉的青年,沒有選擇馬上殺了他,而是將他如同一棵樹一般的插入了土裡,就餘下一顆人頭在外面,任由所有人用腳踐踏他,辱罵他,用唾沫吐他。
風來了!雨來了!所有人都躲到了臨時搭好的帳篷裡去,惟獨只是留下青年,在原處承受風雨的沖刷。
這是嶽不群內心的折磨。
是過往的經歷,在對他的靈魂,進行拷問和鞭撻。
人可以騙自己,但夢不會。
此刻的嶽不群,遺忘了太多。
反而變得真實。
剝開大量包裝的外殼,他正在直面本真。
風來了!花草樹木迎風擺舞。
一股蓬勃的生命力,在山林裡勃發。
在狂風暴雨之中,欣欣向榮。
青年就這樣長了出來,就像一棵樹一樣,從土裡長了出來。
他開始褪去枷鎖,擺脫束縛。
畫面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