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成長起來的拉斐爾。
現在的他,只能算是有天賦。
卻還未完善、兌換出全部的天賦。
過早的讓他失去了成長的環境土壤,無疑是拔苗助長。
這樣的寄人籬下,對於早熟敏感的拉斐爾來說,未必不是一種必要的‘養份’。
就像原定歷史上的他,八歲喪母,十一歲喪父,遭繼母趕出家門後,被叔叔收留。
如今又多了一項···叔叔一家都遭到了詭邪的殘害,可謂讓他徹底成為了無依無靠的孤兒。
小小年紀,便已飽受顛沛流離之苦。
苦難本身不會成就任何人,苦難就是苦難。
但是對於那些有天賦,有能力的人而言,苦難亦可成為一種催化劑。
那不勒斯是意呆利南部,最大的港口。
當然,它現在實際上被稱之為‘那不勒斯王國’。
這個意呆利位於地中海沿岸的最大港口,一直都是西方許多國家眼中的大塊肥肉。
圍繞著它,西西里王國、西班牙、法蘭西等等國家,都發動過多次明面上的軍事戰爭,以及暗地裡的政治活動。
當然現在,它名義上的統治者,是一頭陸地之王。
雙頭、四翼,形如站獅,卻有魚鱗覆蓋全身,能駕馭濃霧與強大的死亡射線,這頭第四階段的詭王,正面戰鬥的能力極為強橫。
從老狗口中,嶽不群知曉,這頭詭王,原本來自於非洲,然後成長於大海。
在那不勒斯登陸,擊敗了原本的詭王,並且吃掉了原本的詭王。
成為了新王。
它拉通了從那不勒斯到非洲的航線,將大量的非洲黑人運送到那不勒斯港,充當勞動力。
讓那不勒斯港以廉價的勞動力而出名。
許多要錢不要命的商人,即使明知道現在統治這座港口的是一頭詭邪,依舊選擇在這裡靠岸,買賣、運送貨物,以賺取更多的差額。
也因為這樣,那不勒斯港雖是由詭邪明面統治管理,卻相比起以往,更加的繁榮。
即使是天色昏暗下來,熱鬧的港口上,依舊燈火通明。
負責點燈的點燈人,已經搬著梯子,爬到路燈的頂端,開啟燈罩,小心的一招刻度尺倒入燈油,撥動著點亮燈芯,微弱的光線,順著海岸邊的石頭路,蔓延成一條彎曲的線,斷斷續續的蔓延到遠方,海上倒映的最後光亮,也灑在波濤之上,濃霧覆蓋在光線照射不到的地方,好像伴隨著呼吸,在緩慢的吞吐。
星光有些照耀不到這裡,霧氣瀰漫在了天空上更高的位置,遮住了自然在夜色下的光亮。
如尼符文上,沾染了一些水汽。
空氣中的溼度很高,這讓電荷的聚集變得更容易,但操控難度提升。
嶽不群做了簡單的偽裝。
雖然內裡穿的基本還是一身乾淨利落的白色直裰,但外面卻找著一件黑色的豪伯萊德大袍,將整個身形籠罩。
頭上戴著一頂不倫不類的航海帽,將長髮遮住,拉低了帽簷,也擋住了東方人的面容特徵。
如果不仔細看,幾乎沒有人會察覺到,他與周圍的許多人,有什麼格外的不同。
黑狗和黃狗,被暫時封印起來,放到了儲物袋裡。
儲物袋裡沒有空氣流動,一般的生物放進去很難存活。
但詭邪不在此列。
此時嶽不群的身邊,就只有老狗和被做成裝飾品的教皇頭。
以頭顱當裝飾品,在如今這個各種思潮開始交匯、碰撞的時代,雖然也有些離譜···但沒有那麼的離譜。
至少嶽不群,絕不是個例。
不遠處的一艘貨船上,正在甲板上招待客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