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會術法嗎？”
千燈不明沐言的用意，但還是承認道：“會一點。”
沐言點點頭，又繼續專心致志地盯著舞臺。
第一次遇見這樣奇怪的客人，千燈一時也拿不準對方的心思，也不敢貿然開口。
舞臺上的卿禾揚著明媚的面孔：“為了感謝諸位一直以來對卿禾的捧場，今兒個卿禾出題，能夠答上來的，卿禾可為其彈奏一首曲子，不用奉上銀兩。”
舞臺周圍的男子各個激動的熱心沸騰，不斷歡呼。
千燈微蹙眉心。
沐言：“卿禾姑娘平日的客人多麼？”
卿禾跳舞時，沐言沒有關注太多，只聞到一股熟悉的極淡的妖氣。
眼下，沒了之前那般吵鬧。
這股妖氣清晰了一點。
沐言順著氣味很快鎖定了卿禾。
卿禾攬客並非是什麼秘密，這種事哪怕是託別人也是能夠打聽到的，千燈也就沒隱瞞：“卿禾每日見客三到六人不等，最短一炷香，最長一個時辰，大多是陪客人聊天解悶兒，吟詩作畫這些。有一位貴人每個月總有兩三日都會找卿禾，期間，卿禾是不接待其他客人的。”
在說的時候，千燈施法弄了個只能容納她們兩個人的小結界，說完又撤去：“奴家的自作主張，還請公子見諒。”
畢竟，談別人的事總歸是不好的。
這裡人多眼雜，也難保不會被別人聽了去。
雖然這些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但拿在明面上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沐言點點頭，她就是感到好奇，一個人類身上怎麼能有妖氣？除非接觸到了妖或者別的跟妖有關係的東西，沾染上了。
雪國京都內有妖？
不知道是不是如八爪魚大哥一樣和氣的妖。
剩下的時間，千燈陪著沐言在煌良一夢四處逛逛，這裡猶如夏季，大概是佈置了強大陣法的緣故。
迴廊曲折縱橫，庭院佈滿了色彩豐富的花朵，香氣綿長。
從三樓俯視，視野寬闊不少，也更能夠看清這部分的地容地貌，再往前走，便是另一部分的雅居了。
不湊巧的是，沐言和千燈以及小梨她們行至轉角處，前方迎面走來一群人。
千燈一反常態，好似見了鬼一樣，想走另一條廊：“公子……”
那群人為首的翩翩男子同樣看見了她們，殷唇輕勾：“千燈姑娘。”
這一聲，千燈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待男子一行人幾個喘息間走近。
“千燈見過江公子。”
江寧眉眼淡薄，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千燈，銳利地眼神又輕掃沐言一眼：“既然遇見千燈姑娘了，煩請千燈姑娘陪本公子一會兒。”
嘴上說著煩請，但那命令式的語氣態度卻不容置喙。
平日，發生這等事，其他客人會非常有眼色的說上幾句好話離開，但眼下，千燈身側地男子一動不動。
沐言暗瞥眼淡定此刻低眉順眼的千燈，心裡明瞭，又望向江寧。
呵，還真是冤家路窄。
她施展分身術兩次，兩次都能碰見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