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不具備合理。
只是遺蹟雖然存在於不合理,白骨生本身卻又是‘合理’的,所以當兩種因素交織於一處時。
白骨生漸漸的,竟然有些忘記了自己是誰。
必須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同時回憶那長達數百年的記憶,加強自我的認知。
即便是這樣,自我的概念,依舊在模糊。
柯孝良是誰?
白骨生努力的想要讓自己記住這個名字。
但是一剎那之後,卻又茫然了!
茫然之後,他猛然驚醒。
“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如果不能擺脫困境,我會被它同化,我會成為這不合理的一部分,但是我也不再是我。”
“我要找到源頭,反向吸收它,同化它···哪怕是消減大多數的力量,只保留基本的特性。”白骨生在短暫的清醒之後,又陷入了一陣低潮迷茫。
又漂流了不知多久。
白骨生漸漸的忘記了很多名字,很多常識。
他已經不太記得什麼是時間,時間的概念無比的模糊。
他反而覺得自己活了很久、很久,久遠到歲月都要在他面前黯然失色。
他只是知道,他彷彿做過遊俠,做過族長,做過流浪漢,做過舞女,做過荒野裡的獵人,離群的狼,缺水的魚···斷翅的鳥。
他是很多很多,不侷限於智慧生命,有意識的生靈,他彷彿都是···又彷彿都不是!
“我是一,也是萬,是開始,也是結束···。”白骨生的朦朧自我意識,開始出現膨脹。
這種化一為萬的感覺,令他上癮的同時,也讓他開始變得失去警惕與敬畏。
直到某一個瞬間,白骨生突然從自我的記憶深處,翻出了一道銳利而又冰冷的目光。
目光中的警告與審視,讓他一瞬間驚醒。
“是誰?”
“是誰在那樣看我?”
“他怎麼敢那樣看我?”
“不···不對!我為什麼會這樣想,這不是我!我不會這樣!”白骨生突兀的自我否定,卻讓他轉而清醒。
白骨生的眼前,出現了一座巨大的火山。
只是火山的整體形狀,依舊粗糙,看起來像是一個缺口的三角。
濃稠到顏色失真的岩漿,在藍黑色的海水裡侵泡,二者相安無事。
只有真實的灼熱,一波波滾燙襲來。
白骨生突發靈感,一頭朝著那滾燙的岩漿撞去。
他這是在自尋死路。
但是‘尋死’是一種合理的‘概念’,在這裡···在這由上一個夢境破碎後,所形成的遺蹟裡,最要不得的就是合理的概念。
白骨生衝入了岩漿之中,貼身體會的感覺,果然···非同尋常。
周圍流淌的岩漿,彷彿都變成了粘稠軟綿的果凍。
同時某些奇特的生機,也醞釀在這裡,甚至散發出迷人的香味。
強大的生命力,消除著白骨生精神上的疲勞,同時也讓他復甦的自我認知,又固定加強了幾分。
只是忘記的···註定已經忘記了,除非有人提醒,否則他想不起來。
“果然,岩漿並不是真正的岩漿,它只是一種表象,具體存在的價值與功效,還是要看在那一剎那的夢境意識裡,都靈是怎麼對它進行粗略設定的。”白骨生開始將頭也一起埋入岩漿之中,然後快速下沉。
繼續往下,顏色逐漸變得深沉起來。
原本的炙熱滾燙的‘果凍’,忽然轉變成了冰冷。
漸漸的白骨生周身籠罩上了一層寒霧。
只是寒冷,卻讓白骨生更加的清醒,他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