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中。
他已經從那種熱血的狀態裡,稍稍清醒了一些。
因為最初的囂張與猖狂,此時的他成為了不少戰士集火的目標。
張百成本來有心獨戰群雄,然後大發威風,縱橫捭闔,將這些圍攻他的對手,全都鎮壓,拍掌揮拳之間,重現往日的輝煌。
然後···他被再一次教訓的認清現實。
他不僅沒有排除任何一名對手,反而被各種強橫的神奇手段壓制,逐漸開始舉步維艱。
他所擁有的強橫神術,所具備的強大神體,所概念過的玄奇道術,詭異魔功。
在這裡並不獨特,也並不出彩。
甚至那些原本不具備這些花哨手段的原住民戰士們,也因為他們自身的神力純粹,戰意堅決而顯得不弱分毫,甚至更強。
這讓張百成十分受挫。
當然,這個時候,受挫的絕不只有張百成一人。
許多修士,都因為不慎,熱血上頭而被打下了山崖,落出了戰場之外。
而更多的熱血修士,又從迴圈的廢墟里走出來,踏足戰場。
這也許還是柯孝良的又一波收割?
多少人在墮落與徘徊之後重整旗鼓,想要奮發與努力,然後就此屮翻一切。
那理所應當的認為被拋棄了一切後,又重新熱愛這個世界的真誠,必將為世界所鍾愛,卻在再次出發之後,依舊碰撞到現實的銅牆鐵壁。
彷彿無論再出發多少次,再奮發多少次,再下定絕心多少次···現實的冷酷,都不會因為你的屢次重燃熱血,而改變分毫。
那一次次的激勵與奮發,一次次的自我驚醒與重塑,都只是在感動自己。
冷漠的現實差距,依舊會讓你清醒,並且熄滅美夢。
或許那些夢想照進現實的人,並不是因為他們堅持了夢想。
而是因為他們的夢想,正好被現實所需要。
這才是殘酷,甚至殘忍的真相。
張百成不斷的移動著位置,青鳥神體附帶的隱匿神術,讓他可以暫時的苟起來,等待時機。
這種本是聰明的戰鬥方式,卻讓此時的張百成感覺屈辱。
心態···又有些崩潰。
要麼被打退出。
要麼苟且求存,獲得利益。
應該怎麼選?
還能怎麼選?
張百成努力的調整著心態。
然後安慰著那個被啟用的年輕自己。
就像以前,就像上一回,就像曾經多次做過的那樣。
他沒有堅持···哪怕他找回了某種初心。
然而初心的珍貴,不在於擁有,而在於堅持。
張百成沒有堅持住···再一次。
但是這並不可恥。
因為大家都難以堅持,而那些堅持的人,在大家眼中,又都扮演著傻子。
距離張百成藏身之處最近的,是一名蛇山部落的女戰士。
而就在這名女戰士身後不遠的地方,徘徊著的是之前與張百成打的難分伯仲的犀渠部落戰士。
和張百成一樣,這名本是現實真仙的犀渠部落戰士,此時也遭到了各種圍攻。
但是他卻並無張百成的隱匿優勢。
犀渠部落戰士,主攻力、守二項,在蠻力和防禦上有優勢,卻並不靈活,也不擅長隱蔽。
哪怕現在其核心是一位真仙,也無法在天賦受限的身體裡,做出太大的改變。
張百成心中惡意閃爍,已經悄然對準那名犀渠部落戰士發動了青鳥神術。
只是張百成可以擁有隱匿的神術,自然也有人可以擁有看破隱匿的神術。
世間萬物,本就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