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思維,被侷限在了剝奪最後情感的最後剎那,無法回答超出個人能力的問題。
然而,下一瞬間,他們用身體給出了答案。
當他們呼吸的時候,空氣進入了他們的肺。
而那空氣,也在宋清文的操縱下,在他們的胸腔內,捲起了細小的風暴。
啪!啪!啪···!
黑人大漢們的胸腔,一個接一個的爆裂。
失控的槍響,開始在一樓大廳裡肆意的掃射。
而宋清文卻提前根據風傳回的訊息,躲開子彈,任由它們貼身而過,卻不傷分毫。
控制人體呼吸的空氣,這需要的不是強大的能量推動力,而是細微至極的控制力。
而宋清文,擁有這樣的控制力。
上帝視角中的柯孝良,又學到了一手。
“控制,掌控每一分每一毫的力量,那麼即便是相對微小的力量,也能起到無與倫比的功效。就像小小的一團火,丟進水裡,會很快湮滅,丟進乾燥的森林,卻可以綿延成彷彿滅世的山火。”柯孝良心有感慨。
身邊的黑人大漢,一個接一個爆胸而亡,宋清文輕盈的走過他們的身邊,踩著樓梯上了二樓。
一樓此刻已經是滿地屍體,遍地彈殼。
但是到了二樓,歌舞依舊,太平祥和。
金髮的歌女,站在舞臺上盛情高歌。
激情的舞者們,都踩著飛揚的舞步。
明暗閃爍的燈光下,紳士們粗糙的手掌,伸進了女孩細膩、柔軟的大腿,被撕落的紅梅貼,遺落在光潔的地板上,任人肆意的踐踏。
四處都瀰漫著墮落和紙醉金迷的味道。
喧囂的荷爾蒙和躁動的氣氛,讓所有人都遺忘了生活的苦惱。
宋清文漫不經心的從人群中穿梭而過,就像一個幽靈。
那些浮躁的、令人沉醉的東西,到了他的眼裡,卻都只是平常。
倘若見過了天魔宗天魅上士的天魔一舞,見過了靈慈庵鏡花妙女的月下飛袖,見過了青丘或者塗山狐妖的一顰一笑勾魂奪魄,那便會對這些浮華、枯燥、單一併且流於表面的東西,變得不屑一顧。
穿過了這些所謂的奢靡之景。
無視了那滿目的珍饈美味,酒水佳餚。
更將那些扭動的纖腰,搖擺的豐臀,晃動的白峰,在眼前統統化作白骨骷髏。
宋清文闖過了這一陣,更無視了在陣中,某些痴迷、癲狂的魔宗弟子。
他並不是來救人的。
他只是感興趣而已。
探索這個城堡,探索這背後的秘密。
遠比救人什麼的,有意思多了。
沒有什麼不可替代性的弟子,死再多···他宋清文也不會心疼一絲一毫。
更何況,異世界的死亡,並不是真的死亡。
第三層的賭場裡,原本的賭客已經被清空了。
一個身披著黑色大衣,將頭髮梳成大背頭,留著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正等在那裡。
他的手邊是一副牌,一個色鍾,以及一把簡單的左輪手槍。
“有膽量,賭一把?”中年男人對宋清文發出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