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中,發生更改和變化,進行同步的擴大與完善、圓滿乃至升級,那麼其人所具備的真實財富,本質上沒有發生太大的更改。
修成大羅,可不是簡單的推動世界,發展世界,就能成功的。
如果那麼簡單就能修成大羅,那這片虛空之中,大羅金仙的數量,早就達到一個極為可觀的密度了。
畢竟,相對而言,金仙好證,大羅難求。
“葫中界···還是有用的!”
“這個用處,眼下於我看來,不在大羅···而在太乙。”柯孝良目中閃爍精光。
“大羅之道在於擴散‘自我’的印記,或許講究的是我即眾生,天下無我卻又眾生皆我。將生命的本質,將不朽的烙印,全都藏在一段段不同的文明,不同的時間與歲月裡,直到於一切都融為一體,彼此無法切割、分離。一段文明毀滅或者消亡後,所有的痕跡都消失無蹤,唯有屬於大羅金仙的某些特定印記,又會在新的文明開啟之時,以全新的面貌,完全不同的解讀,再次重現。”
“就像很多人曾經玩笑似的討論,甚至書寫過的那樣。道祖是佛陀,佛陀是上帝,上帝是撒旦,撒旦是造物主,祂們既是一,也是萬,是詭異與瘋狂的源頭克蘇魯,是和平與包容的元素聖光···。祂們都是祂們,祂們卻又不止是祂們。所有的解讀,都只是底層對高層的一種側面側寫。大羅金仙站在高維,折射出祂們的影像,站在低維的人們,各自站在不同的角度,對這些存在進行描述。”
“或者,這描述出來的,根本就是觀察者們自己的幻想狀態。”柯孝良逐漸進入了一個完全自我的內心世界。
這個內心深處,他盡力摒棄著各種即成思想對他的干擾。
大羅之道不可追尋,太乙也未必見得簡單明瞭。
太乙為散數。
‘散數’二字,看似不屑,實則暗指其中無序可尋,無痕跡可抓。
大羅雖飄渺,卻還有一條路可以按部就班,步步積累。
太乙卻完全虛幻,彷彿是鏡中花,水中月。
超越一切的道,那是什麼道?
以一人,一己之力,如何推動著一條道,超過一切,顛覆一切,甚至蔑視一切?
大羅是眾生皆我。
太乙便是除我之外,無眾生。
或誤入歧途者,便起毀滅一切,粉碎一切之妄念,以為殺死一切生靈,便可證得太乙之道。
當然···這也許不是歧途,而是正道也不一定。
“新的世界···新的世界必須是具備徹徹底底顛覆性的,違反常識的,完全自主。但是顛覆需要對比,反常識需要常識。一旦融入了什麼是‘正確性’,那麼世界本身就不可避免的,朝著‘正確’的方向滑落。”
“就假設我創造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裡,蘋果被稱作梨子,梨子被稱作香蕉。沒有其它的對照,這種設定,它本身就是正確的。而這樣的正確,就談不上反傳統,談不上顛覆,更遠遠談不上超越與跨越。但如果,我插入某個意外因素,讓這個世界的人們認識到,原本梨子就是梨子,香蕉就是香蕉。那麼隨著時間的流轉,一切又會迴歸它們認為的‘正確’,我所做出的改變,將無濟於事。”
“這個時候,世界的背景設定,世界的主題元素,世界的核心要點,其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在‘正確’中,維持一種‘非正確’的獨立性,並且讓這種‘非正確’壓過‘正確’。”柯孝良的思維有些繞,但是對柯孝良自己來講,一切處於生澀,卻又完全不難懂的階段。
“如果非要再進行一個很直觀的類比,那就是我需要創造一個並不自洽的荒誕世界。”
“就像多啦A夢裡的世界觀,即便擁有大量毀天滅地威能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