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屬廣場,抬頭仰望著那已然凜冽如神只的身影。
“你殺了我吧!”
“否則我還是會尋找機會,再次暗算你,兩次、三次、甚至是一百次,殺了我···你就可以一了百了,殺了我···你就可以安心踏實,用你最強烈的劍,刺穿我的胸口,來!”穆梓晴這樣對著柯孝良喊著,她甚至想要扒開胸口的衣衫,露出還算偉岸的兇器。
她似乎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去顯示自己的存在,顯示自己的重要性。
在這場‘好戲’裡,相比起被殺死,她更恐懼的是成為不重要的背景,成為一個故事裡,不大不小的停頓。
如果結局已經註定,那她寧願死的悲壯且轟轟烈烈。
所以,她在所有的鏡頭前,衝著柯孝良高喊著這句話。
她願意成為一個惡毒的女配,甚至是幕後的真兇,哪怕是死亡的代價。
然而,柯孝良卻沒有再看她一眼。
就彷彿她與那周遭的一切,都沒有什麼區別。
所謂的陰謀從不存在,所謂的惡毒也宛如塵埃。
沒有憐憫,也沒有寬恕,甚至沒有被背叛的憤怒與痛苦。
柯孝良就這樣從穆梓晴的頭頂從容的掠過。
然後撿起了鬼仙隕滅之後,掉落的那塊巨大的白色寶石。
穆梓晴的目光,逐漸從充滿希冀,變成了徹底的絕望。
她衝著柯孝良的背影,發出刺耳的尖叫。
然而,所有的鏡頭,都略過了她。
齊齊跟隨著柯孝良的步伐。
穆梓晴終於崩潰了!
她舉起了手中的靈能槍,對準了自己的眉心。
“我詛咒你!”
“詛咒你無名的死去,詛咒你為所有人唾棄!”穆梓晴大聲的尖叫。
隨後扣動了手裡的扳機。
砰!
一聲槍響,穆梓晴的靈魂在湮滅中,化作一道詛咒,掠過了虛空飛向柯孝良。
她以生命和靈魂為代價,施展出的詛咒,即將落在柯孝良的身上,動搖他的命運。
然而,當詛咒靠近之時。
那炙熱的劍意,那磅礴升騰到了極致,還未收斂的劍芒,悄然的溶解了這以燃燒靈魂為代價施展的詛咒。
就像太陽融化了一粒雪花。
太陽從不曾看向那一粒雪花,雪花卻已經消融在了太陽的輝煌之下。
柯孝良甚至沒有低頭,看一眼那倒下的屍體。
穆梓晴的故事裡,還有一些未曾解開的謎題。
比如···她是真的不知道,那巨獸之腔內的寶藏嗎?
又比如,她和那名鬼仙,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們真正具體利用柯孝良的籌謀又是什麼,柯孝良當初俘虜她,究竟是她真的不堪一擊,還是有意順水推舟?
然而,都不重要了。
生命中錯過了很多風景。
每一個風景裡,都有屬於它們的故事。
它們或許還很有趣。
但是···卻又並不重要。
柯孝良手裡的寶石,既是一種名為虛空寶石的仙器,也是整個半碎半成品虛空城的控制核心。
撿到了這枚寶石,就等於讓柯孝良,直接控制了一個半成品的虛空城。
這對柯孝良而言,還算是過得去的收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