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部落首領的示意下,一些被捆綁的荒獸被架上了祭壇。
骨質的刀,輕易的割開了荒獸的皮毛鱗甲。
鮮紅的獸血染紅了祭臺。
沿著早已開鑿好的凹槽,鮮血在高高的祭臺上繪成了一個古老而又尊貴的符號。
須臾間,祭臺上突然升起了一層白霧。
白霧之中,身披白袍,面白如霜,頭生四鹿角,神聖高貴,不可侵犯的女子,赤足踏在祭壇上,輕輕的舞動。
在老族長的帶領下,夫諸部落的所有人,都跪倒在祭壇周圍,開始虔誠的祭拜。
而祭壇上若隱若現的女子,則是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將一滴血,滴入了已經乾涸的祭壇凹槽之中。
伴隨著一陣鹿鳴,雲霧散去,女子不見蹤影。
而部落裡的孩子們,則是在長輩們的安排下,一個接一個的站上祭臺。
“放開你們的身心,接受來自祖先,來自神只的饋贈。如果你們中有人運氣足夠好,可以直接凝聚出真血。”大人們的呼喝聲,粗魯而又充滿了野蠻的關懷。
王鈺也在人群中,被丟上了祭臺。
祭臺裡的視界又不一樣。
恍惚間他彷彿看到了一片朦朧平靜的湖水。
而在湖水的中央,看到了一株古老的大樹,大樹下跪著一頭頭生四角的白鹿。
她充滿靈性的目光看向王鈺。
王鈺只覺得體內一熱,然後···就結束了。
太快了,他還沒有什麼很明顯的感覺。
一切發生的太快,也結束的太快。
之後,便是一種悵然若失的空虛。
這不免讓王鈺想起了很久以前,他到紅脂樓的一次探險。
那個時候,他的心情也是一樣的。
來自陰陽和合宗的花魁,給他好好的上了一顆,擊碎了他的自尊心。
王鈺猛然驚醒,扭頭看向身邊。
一名同樣站上來的幼童,渾身湧起了一陣白光,隱約間甚至還能看到他頭頂一閃而逝的鹿角。
真血凝聚了!
苦澀在王鈺的嘴裡,肆意的蔓延開來。
“我又錯過了?雖然有過開始,但是結束的太快···。”王鈺的心情複雜非常。
突然間,他開始驚醒。
這或許就是差距拉開的過程,是他逐漸被拋棄,被拉下的起點。
“如果我繼續依照這個世界原本的節奏去走,按部就班的去探索,或許···我永遠都走不出這片山林。這個世界和以往不同,它太大了···也太宏偉了。如果我無法成為這個部落裡最強的那一個,那麼我甚至沒有站上真正舞臺的資格。”王鈺就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豁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