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了、抹開了。
化作滔滔不絕,浩瀚廣博的強橫真氣。
他瞧出了劉天真漏出的些許‘真章’,卻沒打算逼的他動用此印。
真氣鼓動,原本揮掌之間,逐漸的軟弱無力,伴隨著猛然的一聲暴喝。
隨後雙掌連連翻飛。
那原本團聚周身的龍形真氣,紛紛爆發飛出,仿若潛龍出海,遨遊八方。
霎時間,整片林地就像是被狂風巨雷犁過了一般。
那自信落下的飛劍,也被昂揚升起的龍形真氣,遠遠的擊飛。
劍宗弟子,口吐鮮血。
隨後來不及躲閃,便被數道龍形真氣撕咬著身體,碎成了肉渣,散落在山林之中。
一個木盒子則是自發的出現,落在了劉、宮二人的腳下。
“好厲害的降龍掌···他這是什麼風格?”
“高武世界原本只有至剛至強與陰陽相濟兩種風格的降龍掌,自海闊天之後,又有了兼收幷蓄、有容乃大的風格,更多了許多的變幻與莫測。”
“但是無論是哪一家···都不及這小子的掌法兇殘。他這一手,說是降龍怕是在駕馭群龍,真氣之激烈兇猛,實在是有些令人驚歎。”躲在暗處窺視的修士們,忍不住對宮三十六這一手,進行了一番點評。
自然原本想著撿便宜的···此刻也熄了心思。
除非是一擁而上,否則沒人有自信,絕對擋得住這樣的掌法。
收起木盒子,宮三十六扯著劉天真,只說了一句:“走!”
便拉著他,追星趕月似的朝著遠處飛去。
有些機靈的修士,遠遠的尾隨著。
卻被一道龍形真氣撲面拍來,紛紛頓覺呼吸不暢,法力都有些難以為繼,便不敢再追。
等避開了眾人的眼線與追逐,宮三十六這才刻意逼出一口淤血,緩緩的從嘴角溢位,滴滿了胸襟。
“你···你受傷了?”劉天真驚呼道,同時伸手攙扶起了宮三十六。
焦急之下,甚至沒有完全顧得住隱藏。
看起來一馬平川的胸膛,卻當宮三十六的胳膊靠上去的時候,感受到了本不應該存在的柔軟。
“不礙事,都是些小傷。只是方才為了擊殺那劍宗修士,真氣用的厲害了些,找個地方好好打坐調息一番便好。”宮三十六面色慘白的對劉天真如是說道,卻讓這話,顯得是半點說服力都沒有。
劉天真急忙開啟擊殺劍宗修士後掉落的木盒子。
卻見這木盒子裡,躺著的卻是一枚潔白的玉簡。
顯然這玉簡裡,若記錄的不是什麼神功絕學,也定然是神通妙法。
然而此物於現在而言···卻好似沒有大用。
劉天真不去管那玉簡,繼續從懷裡掏出一大堆的瓶瓶罐罐來。
到時不知,他那看起來沒有半點鼓脹的胸前,為何能放下這麼多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