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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再揮玉筆,都以為他要再寫‘淫詩’,褻瀆神聖。
卻不料筆鋒一轉,並非是寫字,而是在勾勒圖畫。
不過數筆之間,一個風姿綽約的美人,便出現在了宮牆粉壁之上。
唯一古怪的是,這個美人···竟然沒有臉。
沒有臉還稱得上美人嗎?
活生生的人,若是長成這樣,當然不成。
但是繪畫有許多襯托、寫意的部分。以至於即便是帝辛沒有畫出臉來,卻依舊有一種風華之感,透牆而出。
放下筆,帝辛的目光深層。
這畫中的女子,旁人不知是誰,女媧娘娘卻一定知道。
補上這麼一幅畫,就是為了更進一步消掉女媧娘娘的怒氣。
詩與畫合,組成的就是全新的意思。
之前的褻瀆之意,其實已然接近於無。
妲己或許還是會被安排到帝辛身邊,看似整個棋局之上,女媧娘娘也只做了這麼一處安排。如果結論沒有改變,那楚河和帝辛煞費苦心,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麼實際意義?
這當然是有的!
楚河給帝辛佈置的計劃,即使再好,也有許多依賴外在的地方。
比如再精良優秀的耕種工具,若是不巧碰到了乾旱、蝗災等等,那也是白搭。
所以儘量減少女媧娘娘對帝辛的厭惡感,遠比想象的重要。
至於女媧宮內,揮灑筆墨,向另一個女子表白,會不會引起女媧娘娘的不快?
換做是一個普通女子,或許會。
但是女媧娘娘是最古老的女神,早已跳出了三界之外,帝辛若是不自量力的褻瀆,她自然該表示她的‘怒’,用以警告世人。除此之外,旁的事情,大約不會放在心上。
這就好像,拜觀音求姻緣,難不成觀音菩薩還會不快麼?
更何況,這個時代,女媧娘娘手裡還握著一部分的姻緣神職,有著這方面的‘義務’。
帝辛揮毫完畢,楚河也端端正正的衝著女媧像一禮,態度虔誠,胸懷坦蕩。
若是鬼谷子師父的真實身份真的是天皇伏羲。
那女媧娘娘怎麼說也是師姑,楚河到此理當一拜。若鬼谷子師父並非伏羲,那作為人族之母,楚河拜她一拜,又有何妨?
和來的時候不同,眾人返回朝歌之時,一路上的氣氛顯得有些沉鬱。
越往後,神仙、妖怪越是隱遁世外,縹緲難尋。其中有如天帝咒龍氣,儒家治世,天條嚴苛等等原因。而在此時,雖然距離上古時代,人神雜居,甚至混為一體的時候已經有所差距。但是世上真仙不在少數,甚至有地仙入朝為官,有見識的人,都不會認為,女媧這樣的亙古大神,會只是傳說中的存在,真實性有待商榷。
這裡岔開一道題外話。
所謂地仙、天仙者,並非境界區分,只是所屬地域的差別而已。
就像華夏人和花旗國人,都是人,只是所屬地域、國家不同而已。
留在人間者為地仙,去往天界者為天仙。
從境界上來講,都是真仙。
楚河現在是真仙境界,屬於商朝國師,就職於人間,所以也稱得上是地仙。
帝王回駕,升龍德殿,百姓朝賀而散。
遣散了同來祝賀的後宮妃子,帝辛獨自在深宮大殿之上,輾轉發愁。
雖然一切都按照計劃的進行了,但是具體能如何,是否會帶來改變,他依舊心裡沒底。
且說女媧娘娘降誕,三月十五日,往火雲宮與兄長伏羲相賀而歸。
下得青鸞,坐於寶殿,玉女金童朝禮畢。
女媧娘娘的視線穿透了無窮虛無,看到了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