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道者。此非私交,而是天下功德。如此功德,豈可相讓?”
白龍馬一句話將那和尚的話堵死了。
玄奘法師的三身論法門,推行開來。
不僅可以讓玄奘法師以及他的三毒化身全都直入大羅,更可以使得天下眾生人人如龍,皆有機會修得正果,獲得解脫。
這看似是多贏的局面,卻總會衝撞到一些人的利益。
這世上若真人人如龍,人人皆坐雲端,那誰還去紅塵爛泥裡磕頭搗蒜,提供信仰?
若是人人皆自尊、自信、自強獨立,那那些想要奴役別人的人,那些想要用權利、勢力、金錢還有暴力迫害、壓迫、驅使別人的人,還如何自處,找到存在感?
沙彌、沙門、和尚、菩薩、羅漢、佛···佛祖!
若願天下眾生,人人平等。
那又為何要有這等級區分,要有這高低不平,要有這先後不等,要有這高位者驅使低位者?
階級猶在,談何平等?
所以,即使功德佛是佛門之佛,鬥戰神佛是佛門之佛,淨壇使者是佛門之佛,金身羅漢是佛門之佛。
但是他們卻也依舊還是一些佛甚至佛祖的敵人。
欲除之而後快。
“苦海無涯···何不回頭是岸?”和尚口出佛音質問白馬。即使是被這餘音所攝,楚河依舊感覺到一股愧疚感湧上心頭,幸而有翠竹護住元神,定海神針定住靈臺,方才無礙。
而一旁無論是再次空殼的玄奘法師還是蘇克魯和趙郃,都是痛哭流涕,像是一瞬間想到了今生所做之惡,萬般愧疚齊齊上心,恨不能自裁以絕息,自毀以斷念。
“不渡苦海,何以得見真我,若能回頭,又豈是浮生?”
“不見我,不見生,矇頭自成天地,坐蓮臺而自詡為佛,可笑至極!”
白馬見了手掌一翻。
整個九霄雲外,星辰之間,都彷彿顛倒了一個面。
四人同時回到了弘福寺中,佛塔之上。
耳邊還有白馬留下的餘音:“速速去大唐皇宮,庇護於人皇之下。”
空間還有一絲絲的震動,顯然白馬與那和尚,正在不知名處大戰,無法再照料他們。
而若來襲的不止是此一者,那可就真的危險了。
楚河來不及多想,搖身一變,化出楚白這個馬甲。
拉上玄奘法師和蘇克魯三人,手持一面令牌直接往皇宮方向狂奔。
那令牌是李世民所賜。
作為‘楚白’的小迷弟,雖然沒有真的給楚河什麼實官、實權、實爵,卻給了他一些虛銜以及這一枚令牌。
有此令牌,楚河便可在白天之時,隨意出入皇宮前宮。
雖然在無數凡人看來,此時的長安萬里無雲,天氣晴朗,沒有絲毫的異樣。
但是在楚河四人眼裡,頭頂卻密佈雷霆,有無窮光煞緊追其後,毀滅的攻擊,時刻都會不知從何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