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立兒子,那麼千秋萬歲後,會在太廟中作為祖先祭拜,立侄子,那麼從未聽說侄子當了天子,把姑姑供奉在太廟。’”
“此話你以為否?”武則天盯著武承嗣,等待著他的回答。
武承嗣福至心靈,再次跪倒在武則天的腳下,大聲說道:“奉先是姑母看著長大的,就如同姑母的親兒子一般。如今姑母既然有如此顧慮,那奉先便拜姑母為嫡母,日後定當向孝敬親生母親一般孝敬姑母。”
這話說的也是無恥之極,從來沒有人將姑母拜為母親的,這簡直就是亂了倫常。
但是武承嗣為了成為太子,最終坐上皇位,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
武則天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如此便好!如此一來,朕也有話應對狄卿此言。”
“你且退下吧!我累了!且先回去等訊息吧!”武則天揮揮手道。
武承嗣又說了幾句關懷武則天的話,便依言退出了書房。
當走出書房的那一刻,武承嗣只感覺自己全身每一根毛髮,都在恍惚雀躍,走在皇宮中,回望那威嚴肅穆的宮殿群,他自信下一次走進來的時候,他會是這裡的主人。
武承嗣走了。
武則天卻像是龍椅燙屁股似的,一蹦老高,從龍椅上站起來。
面容幾番變化,竟然變成了楚河的摸樣。
就在楚河的身上,一道道龍紋似的紅痕,若隱若現。
他在龍椅上坐的稍微有點久,已經被龍氣侵入體內。而鳳凰不死術練就的那隻鳳凰紋身,卻在不斷的與侵入體內的龍氣糾纏,壓制著它們。
楚河的身體隨後扭出幾個不同的古怪姿勢,一聲聲似龍似蛟的吟聲,從楚河的嘴裡震動而出。
隨著身形的扭動,那侵入楚河體內的龍氣,也被楚河藉著鳳凰不死術碾碎後,緩緩吸收消化。
“呼···!幸好吸收的龍氣不多,否則的話,只怕我也吃不消了!可惜,這神都並不是建在楚地,否則我只要用楚王真身,倒也無懼這些龍氣入體了。”楚河搖了搖頭。
轉身對上官婉兒道:“幫忙擬旨吧!召李顯回洛陽,立為太子。”
上官婉兒表情未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異:“你既然要挑動李氏皇族與武家爭鬥,為什麼還要冒險召見武承嗣,多此一舉?”
楚河笑道:“現在的武氏手握重兵,李氏皇族雖然有文官集團支援,但是依舊不是對手。必須要先削掉其一員大將,兩方勢力,方才有勢均力敵之態。”
“武承嗣文武雙全,可惜氣量狹隘。我今日以武皇身份,許諾於他。正是他躊躇滿志之時,卻改日便變了口風,立李顯為太子。如此一來他不僅更恨李氏皇族,並且內心鬱結,憤恨難平之下,必然折損陽壽。若是在用藥失當,恐怕···性命便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