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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最終沒能說服猴王。
猴王可不傻,如今長安城內風雲變化多端,他必須留在玄奘法師身邊,貼身保護玄奘法師。
雖然楚河是他的殼,但是從根本上來講,猴王卻是從玄奘法師處分裂出去的。
未成佛前,雖然彼此獨立,卻又是一個整體,一損皆損。
不過猴王也還算義氣,給了楚河三根猴毛,直接種在了楚河的腦門頂上。
一旦遇到危險,便可拔下一根猴毛,用力一吹,便能化出一個猴王化身。
雖然沒有猴王百分百的實力,卻也不容小覷。
摸著腦門頂上的三根猴毛,楚河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滑稽極了。
細想一想,一個皮鬆肉馳,滿臉皺紋的老和尚,光禿禿如禿瓢般的腦門上,卻飄著三根略帶金黃色的毛髮,這是何等的銷魂?
遙想當年,楚河王的外號何等響亮,楚相父的尊稱又是何等的非凡,難不成繼戒魯之後,還有多一個楚三毛的諢號?
這不是越混越回去了麼?
楚河無比慶幸,這個副本他是單獨進來刷的,斷沒有資訊外洩的可能。
而在這個副本里發生的事情,他也一定要死死的埋在肚子裡,決不可讓任何人知道,惹人笑話。
雖然三根猴毛長在腦門上,有礙觀賞。
但是既然有了實惠,楚河也只有忍了。
又往玄奘法師、八戒、悟淨處打了個照面,尋思著能不能再要點好處。
玄奘法師倒是勉勵了幾句,然後拿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他當初西行的時候,各處收集的,雖然功能都很獨特,但要說有什麼大用,那隻怕沒有。
當然玄奘法師這心是好的。
八戒和悟淨就不是很愛搭理楚河了。
不鹹不淡的聊了幾句,半點給好處的想法都沒有。
見榨不出油水來,楚河只好憤憤而去。
想著再入西遊,他來做莊當老天爺的時候,一定要給這兩傢伙一點顏色瞧瞧。
收拾好了一切,乘著黎明,楚河便一人一行出了長安。
身後隱隱有人影跟隨,似在監視。
楚河便沒有直接去往北邙,而是先往淨土寺方向轉了一圈。
然後摸入山林,九轉玄功變化,變成一個樣貌平平無奇的中年摸樣。
再改換路徑,直撲北邙。
有詩云:北邙山頭少閒土,盡是洛陽人舊墓。舊墓人家歸葬多,堆著黃金無置處。天涯悠悠葬日促,崗岅崎嶇不停轂。高張素幕繞銘旌,夜唱輓歌山下宿。
且不說那數不清的荒墳野墓,無數人收斂的骸骨散落其中。
單單只是那些帝王將相的大墓,便有不少。
其中出名者更是不在少數。
白日裡,山林翠綠,披霞戴彩,一片鬱郁茫茫的蠻荒景象。
但是到了夜晚,時常便可見,暮靄沉沉之中,有重重風格各異的宮殿,漂浮其間。可聽聞歌舞奏樂,可見賓客在大殿中飲酒作樂。
而山巒起伏之中,刀兵之聲更不絕於耳。
春秋、戰國、秦漢、三國、兩晉、南北朝甚至是初唐···。
各國各個時代所羈留的兵魂怨煞徘徊於此,各成勢力,時不時的就會為了爭地盤打的不可開交。
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加強版的諸國混戰大戰場。
要說北邙是一處人間陰地,一點也不為過。
不過卻也並非絕對。
此處尚有一地,堪稱頂尖的洞天福地,且諸邪不敢觸犯,萬鬼莫敢侵襲。
昔年老子曾在北邙山翠雲峰煉丹,丹成之日萬道金光直衝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