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何以如此對待朕的愛妃?難道不怕朕砍了你的腦袋麼?”李炎玩笑著對許導說道。
許導聞言,卻當了真,膝蓋一軟就要跪下磕頭。
李炎急忙攙扶住,雖然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即便是睡了別人女兒,做爹的見了皇帝還得磕頭。但是眼下,還沒睡,就先賺了別人老爹的便宜,也多少有些不太好。
若是床榻之上不太配合,鬧得天翻地覆,那也敗壞情緒。
“草民···惶恐···惶恐!”許導哆哆嗦嗦的說道。
李炎見許導這幅摸樣,雖然心中更加放鬆,臉上卻露出不快之色:“還自稱草民麼?從今日起,你便是朕的老丈人了!怎麼也當得‘國丈’二字。”
許導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多謝陛下!草···臣謝恩!”
接著就像是慌不擇言道:“陛下臣已經安排好了酒宴和洞房,不知陛下···!”
這原本是拋繡球選女婿準備的,眼下李炎得了繡球,再走這樣的程式,似乎不太對。
不過李炎難得出宮,見還在扭捏掙扎的新娘,頓時忽然來了興致,也不著急將美人帶回宮去,而是說道:“既然如此,那邊繼續吧!民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朕統統配合!”
聞訊已經趕來的李德裕,遠遠的聽到李炎這麼說,頓時心中一跳,不知為何隱隱有些不安。
但是君無戲言,既然李炎已經這麼說了,那麼作為臣子,就絕不能大庭廣眾之下,駁斥了其顏面。
即使是號稱千古一帝的李世民,也難免推倒了魏徵的墳墓,對其鞭屍以洩憤,便足以證明,這當皇帝的就沒有幾個不是小心眼。
表面上配合,不過是為了表演一出君臣相合,盛世江山。
骨子裡對那些敢於不給他面子的傢伙,說不準就是恨之入骨的。
李德裕老奸巨猾,即便平時對李炎的決定有異議,也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提出來,而是等到只有君臣二人之時,才隱晦點出。
酒宴表面熱鬧,實則尷尬莫名。
閣樓前的血案,短短時間已經傳開,那些赴宴的賓客,此時都膽戰心驚,生怕再有什麼不測。
他們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因為就在婚禮進行到最高潮處時,李炎突發奇想,將手中的酒杯遞給許導,言曰‘女婿敬岳父,應有之意’,許導興奮不已,一口飲盡。
豈料這杯酒中,竟然有劇毒,許導一口下肚,劇毒發作,整張臉都綠了,仰頭栽倒直接一命嗚呼。
好好的喜事,變成了喪事。
李炎看著許導的屍體,一面吩咐將士,將其屍體帶下去好生料理,一面憤怒的指揮著護衛,務必要找出真兇。
同時,快步趕往莊園深處的秀樓,想要好好安慰美人,同時也擔心美人也遭遇什麼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