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一動,從而對他們做出限制,最後也只有庸碌者,才能留到最後。
很顯然李炎的種種行徑,像極了一箇中興霸主。
這樣的皇帝老爹在上,太子沒理由不擔心,不僅擔心自己是否能繼位,更擔心自己會不會有一天被奪去所有,甚至圈禁起來,直到老死。
所以他十分乾脆的投靠了佛門,借用佛門的庇佑來保護自己。
各種的細節和原因,大殿上的群臣、僧、道不甚瞭解,但是整個過程起因和結果,卻有不少人能進行推斷一二。
所有人都在等著李炎的回答。
李炎接下來的那句話,將會引導未來的風向。
是接受佛經,在佛門的威脅下屈服,還是繼續推行滅佛,與佛門展開更加激烈的衝突,甚至···換一個太子。
就見李炎緩緩站起身來,原本不算高大的身材,在那宏偉的背景加成下,在一身龍袍的襯托下,在躬身靜聽其言的百官折射下,顯得尤為的高大、威嚴,不可抵抗和侵犯。
“忝列崇班,合遵儒業,溺於邪說,是扇妖風···。”
“況非聖之言,尚宜禁斥,外方之教,安可流傳。”
兩句話之間,李炎便將佛門之言打為妖邪方外之說,同時也再度強硬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太子詹事韋宗卿聞言,臉上頓時煞白一片,直接跪伏在地,也不求饒,身體卻不斷的簌簌發抖。
“敕中書門下,燒燬其宅內草本,不準外傳。”李炎看著太子詹事韋宗卿,淡淡的說了一句,好像並不責怪其人。
殿內一些不通政治的道人,臉上紛紛露出不忿之色。
分明是佔了便宜,卻好像吃了大虧一般。
反而是那些和尚,他們的表情都變得平和下來,似乎看淡一切。但是明白人都知道,他們這是對李炎徹底死心了。
從這一刻起,他們的目標只有兩個。
要麼弄死李炎,要麼弄垮李唐江山,不會再有任何的迴旋餘地。
壽誕在一片沉悶中,悄然過去。
即使酒宴奢華,即使歌舞絕倫,能靜心觀賞者,卻幾乎無有幾人。
等到壽宴散後,佛門的和尚們迅速結隊離去。
行色匆匆,轉眼便消失在宮城之內。
而趙歸真卻追上楚河,開口問道:“道兄!道兄且留步!不知道兄對方才陛下於大殿之上所言,有什麼想法?”
相比起其他同門,趙歸真算是比較有政治思維的,但是嗅覺還不夠敏銳。
為什麼李炎會輕描淡寫的處理韋宗卿,他始終想不通。
按道理,李炎既然決心滅佛,敬獻佛經同時代表太子態度的韋宗卿,最輕也該是一個下入大獄,等待三司會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