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遮住了陽光,讓這些原本只能在夜晚活動的陰兵,光明正大的在白日出現。
濃霧中,不斷有屍體倒地的聲音傳來,四周不斷迴響的戰鼓之聲,也微微停頓。
終於對方軍陣之中,有人忍不住發出了慘叫聲。真實的聲音一出,方位頓時洩露。
“在那裡!”曹俊生大叫一聲。
“讓我來!”吳建偉興奮抬出一挺衝鋒槍喊道。
噠噠噠···!
一連串的轟鳴聲響起,霧氣被一股金屬的洪流攪動。
更多的慘叫聲接連不斷的傳來。
濃霧漸收,公子晏依舊還站在戰車之上,只是環繞在他身邊的楚國士兵卻已經少了接近一半。
楚河揚起令牌,收了陰兵。
看著公子晏大聲道:“想不到,你竟然有本事留在這裡。怎麼樣?春秋戰國的生活過的可還滋潤?”
公子晏惡狠狠的盯著楚河,厲聲道:“熊頦!你少得意!我特意耗費了一件極為罕有的寶物,每日強忍著烈火焚心之痛,強留在這個幻境當中,就是為了等你再回來。”
“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我,熊頦!這一次,贏的一定是我!”
連楚河的真名都搞不清楚,卻不知是哪裡來的如此深仇大恨。
只能說天下大了,古往今來什麼樣的人都有。
“熊頦!兩軍陣前,你可敢與我單獨一戰?”公子晏噌的一聲,拔出腰間的寶劍,陽光下,寶劍散發著奪目的金虹,顯然出自名匠之手,不可多得。
雖然楚河這邊人數少,但是質量優,勉強算作一軍,似乎也說的過去。
楚河身後,平頭哥小聲道:“楚河!別衝動,不要答應他。他現在是一軍統帥,戰前只怕已經宰殺奴僕、戰俘祭祀了鬼神,現在可借眾多兵將之力,一人有百人之勇武。你與他近身搏殺,一定會被壓制。”
對面公子晏繼續挑釁道:“怎麼!不敢麼?熊頦!虧你還當過片刻的楚王,就這點膽量?說出去丟不丟人?”
“我若是你,臨戰而怯戰,不如干脆自戮在眾人之前,免得以後活著丟人現眼。”
“怎麼?瞪我啊!不服氣啊!不服氣就來戰啊!”
“誰慫誰是狗!”
公子晏的垃圾話滔滔不絕,如穿甲彈般朝著楚河爆射而來。
楚河還未說話,著名的段子手富二代便憋不住了,直接暴起反攻:“呵呵!聽你這說話的口氣,怕不是兵家出身,而是名家潛伏在兵家的逗比臥底吧!”
名家起於周朝,興盛於春秋,擅長論辯,但其論辯又流於“苛察繳繞”,疙疙瘩瘩,詭譎奇異,所以歷史上一直名聲不好。
簡單的說,名家就是一群春秋版的噴子,最喜歡的就是斷章取義,然後揪住一個自行無限放大的點,不停的黑,窮追猛打,死不講理,死咬著不放。
別人認認真真的說道理給他們解釋,他們卻壓根半點聽不進去。
就一副,老子說的都是道理,老子說的都對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