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奪,那麼帝位便不穩。
帝位不穩,則江山動盪。
其中的門門道道,楚河早已門清。
“修行之風?甚好!甚好!”楚河飲了一口桌上的酒。
小風吹過湖面,撲面而來的涼爽之氣,卻似乎無法瓦解船上的沉悶。
永夜魔君嘆息一聲道:“楚兄又何必這樣敷衍為兄?前幾日,你不就說過,新的生產力誕生,勢必會影響到舊的生產關係變化。所有徒勞的手段,都只是拖延變革的到來,掌握主動,遠比等待被動,要有利的多。”
楚河道:“可我說的那是紡織,說的是新的紡織機械。不是修行···。”
永夜魔君站起身來,迎風而長笑:“楚兄何必否認?外在雖然不同,但是本質卻是一樣。此處再無他人,你我何不敞開胸懷,縱論一番?”
楚河笑而不答,頻繁飲酒,似乎很緊張。
這讓永夜魔君心中更定。
適當的給予‘領導’彷彿能拿捏你的信心和感覺,更有利於關係的進展。沒有人喜歡身邊放著一個看不透、看不穿,彷彿事事都勝券在握,成竹在胸的人。
掌握‘有能力’的適度區間,才能在職場上游刃有餘。
永夜魔君很聰明,也很有氣魄,更有本事。
只可惜,他遇到了楚河。
面對永夜魔君的步步緊逼,楚河彷彿是無可奈何,在喝空了半壺酒之後,才道一聲:“孟兄且看著湖畔四周,繁花似錦。且看則來往行商遊人,沸沸揚揚,暴雨將至卻依舊不知···遠處天際,已有烏影閃爍,現在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而已。”
楚河彷彿是在說天氣,說景象。
但是永夜魔君可以明確的聽出來,他是在說現在的朝堂之局面,是在說天下的動盪不安。
“暴雨將至,可有辦法?”永夜魔君再度追問。
之前所言,不過是老生常談,不用楚河說,永夜魔君心中也早就有數。
此刻這一問,才是對楚河最後的考核。
如果楚河再言之無物,那永夜魔君也是時候考慮,是不是換一個人選接觸。
楚河臉上露出猶豫之色,話到嘴邊,卻又往肚子裡吞嚥了三次。
終於還是按耐不住說道:“不如施之以雷霆,授之與風暴,讓暴雨在遠處先落下,雖然有河壩倒口、良田傾毀之風險,卻保住了這眼前的繁華,這盛世的景象。而後在破敗的江山之上,再修河渠,重塑規範,未嘗不能有一番新天地。”
“好!此言深得本帝心意!”永夜魔君聽得此言,頓時覺得打到了心坎上,再也不隱藏,直接一句話喊破了自己的身份。
不等楚河做反應,他便直接道:“楚河!本帝問你,你可願操持雷霆,颳起風暴,幫本帝,永固這萬里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