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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奴!你今天休想要逃!”
“必須留下黃奴,不可讓他跑了!”
虎嘯、龍吟、人魔嘶吼,一道道人影,妖魔化出原型,從四面八方朝著黃奴堵截。
一道黃光縱橫閃爍,快到了極致,始終在眾多高手的圍堵下穿梭,且越飛越遠。時而與一些妖魔、人魔交手,拋下一具具零碎的屍體。
虛空之中,傳來黃奴驕傲的聲音。
“至今日起,再無黃奴。”
“黃奴這個名字,是你們給我的,我不認!”
樂魔大街,極樂酒館,楚河將趙大人最後手下料理乾淨,一把扼住趙大人的咽喉,看也不看對方不斷變得通紅的臉頰,聽到黃奴這一聲大吼時,手一抖,差點沒鬆開。
“改名立誓?”
“黃破魔?黃滅魔?黃誅魔?···千萬不要啊!這樣的名字,明顯和畫風不對稱啊!”楚河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念頭。
卻聽到黃奴的聲音,已經從很遠的地方,悠然飄來。
“以前我們沒有心,所以只能被奴役,被驅使,被踐踏,被侮辱。但從今日起,我便要為人族立心,從今日起,我名黃怒。”
黃怒一句話,幾乎就將天魔都炸上了天。
之前還未自己未來命運所擔憂的諸多人族奴隸,紛紛不顧主人的約束,開始露出興奮的表情,甚至仰頭舉手歡呼。任由鞭子和棍棒落在身上,那臉上的笑容,也不解分毫。
如果用他們的犧牲,能夠換來未來後世子孫的平等、幸福,那麼他們即使是不那麼願意,也不會再心有怨恨。
螻蟻尚且偷生,沒有多少人願意去死。
但是生死之外,總會有一些東西,更加重要。
看著遠去的黃怒,楚河知道這一趟人魔國度,他真的是來對了,做的也都沒有錯。
和那些躲在犄角旮旯裡,偏居一隅,自欺欺人,關起門來狗咬狗的人族比起來,這些被人魔和妖魔們,奴役了多年,看似已經失去了血性和野性的人族,才是真正的希望所在。
人只有在一無所有的時候,才有勇氣奮起一搏。
黃怒一怒,殺出重圍,染紅了一片天空,衝出了重重阻隔。
從此龍歸大海,走出了天魔都,以他的名望和實力,很快就能拉起一支隊伍,不斷的解放在全國各地的人族奴隸,然後積蓄力量,重新殺回來。
而此刻在魔宮大殿之中,永夜魔君的臉,陰沉的都快要滴出水來。
“是誰!究竟是誰?自作主張的將黃奴從魔天大牢裡放出來的?”憤怒的聲音,幾乎要掀翻大殿穹頂。
下方主管魔天大牢的幾名官員,跪伏在地,瑟瑟發抖。
人魔王朝,沒有跪拜之禮。
但是這些人,他們不再是臣子,而是罪人。
無論背後的主使者是誰,他們都是經手之人,首當其衝罪在他們。
他們是逃不掉的。
即便是心中怕的要死,這幾個主管魔天大牢的官員,依舊不敢開口將幕後的主使者交代出來。
現在在魔君這裡,他們已經被判了死刑。
如果再交代出那幕後之人,說不定還會連累家族,被連根拔起。
滿殿的大臣、貴族都低頭不言,彷彿沒有看到魔君臉上的憤怒,紛紛神遊天外。
有些事情,他們清楚,魔君心裡也未必不清楚。
但是不能戳穿,不能公開,也不能留有證據。
否則的話,就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
問題是,怎麼交代?
兩個龐然大物相撞,在場的這些人,誰能落得好去?
一場動盪下來,無論誰勝誰負,在場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