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是真像楚河之前故意貶低的那般傻。
若是真的傻,就不會假扮冷漠這麼多年,騙過了三苗部落的那麼多人,更不會將族長觀兜戲耍的團團轉。
“我要刀,我要一把被稱為‘不詳’的刀。如果你把它給我,那我就幫你復仇。”楚河說道。
驪羌表情徹底變了,帶著三分驚懼,七分的慌張。
“你想要兵主?你竟然想要它?你是瘋了嗎?”驪羌有些誇張的嘲弄道,掩飾著心底的不安。
“它叫兵主?難道不是虎魄麼?”楚河詫異道。
驪羌微微定了定神,嘴唇依舊有點發顫:“從未聽說過什麼虎魄。如果你要的是那把刀,那麼便唯有兵主。他是萬兵之主,吞噬一切的兵刃,凝練己身,更吞吃所有被其斬殺者的血肉,縱養兇靈。”
話鋒斷了斷。
驪羌緩了一口氣,這才接著說道:“兵主本身就是眾兵之主,旁人說它妨主,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兵主本身就是自己和別人的主宰,它既是主,何以還會再有一個主宰它的存在?”
“昔日蚩尤以天外魔神之血肉,彙集五兵之祖為食,汲取天地之靈,強取三界之迷,終於在歷經千日後,煉製出了這把堪稱可以吞滅一切的魔兵。兵成之日,便斬斷了蚩尤的一條胳膊。若非蚩尤有不死身,只怕當時便死在了兵主刀下。”
“後來蚩尤以大神力,將兵主強行鎮壓,並且在它身上刻下了詛咒。只要是身負九黎血脈的勇士,抓住它時,它就會變得虛弱。也因為如此,九黎之士,才有可能收服和掌控它。除此之外,旁人若想擁有它,就必會遭受其強烈的反噬和反抗。”
“否則的話,你以為為什麼兵主一直留在我們三苗,即便是三苗最孱弱的那段時期,也沒有被人帶走?”
驪羌用嘲諷的眼神看著楚河,冷冷的說道:“不是因為他們不想,而是他們不敢。因為一旦沒有我們,每年以童男童女祭獻,用童男童女的鮮血,阻止兵主破封。整個天下,都會在兵主的刀鋒之下顫抖和膽寒。”
說到這裡,驪羌用一種莫名憂傷和感嘆的語氣說道:“當年黃帝能斬殺蚩尤,所有人都以為是因為黃帝煉製了軒轅劍,卻根本無人知曉,還有兵主反噬的原因。若非如此,蚩尤那般強勢,獨戰炎黃二帝,怎會敗亡的如此突兀?”
“只是,誰又能想到,三苗身為九黎的後裔,卻因為要用九黎遺族的血脈封印兵主,而獲得了繼續繁衍存在的機會。否則的話,早在逐鹿之戰後,九黎部落就徹底灰飛煙滅了,又怎麼可能還有三苗出現···。”
不知不覺間,驪羌彷彿是帶著楚河回顧了一趟歷史。
總而言之就是,只有九黎一族的血統,才能壓制兵主。
而只有血脈濃度達到一定的程度,才能握住兵主,掌控它、使用它,激發它的威能,當然也要時刻防備它的反噬。
其他人,要是打主意。
只能被兵主利用,或者直接吞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