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基礎上。就好像你們都知道什麼是香的、臭的。而我知道心臟的構造和組成。”
“如果你知道一把無所不能、無堅不摧的神器的全部構造,知道其全部的秘密,洞曉其中所有的道理。那麼拿著一朵‘假如’花,或許真能變化出一把這樣的神器來。”
這話說了,簡直和沒說一樣。
如果有一天,真的能洞曉這樣的秘密,那麼即使手中拿著的只是一根雜草,那也是斬破天空,撕裂大地的絕世神器,又哪裡還需要什麼假如花!
說話之間,李東陽已經在柳遺風的頭頂和兩肩處各自點了一盞燈。
燈中燃燒的卻不是油,而是一種特殊的,像是某種動物的羽毛。
“我現在以烏鴉羽為燈芯,為他點了三盞燈,暫時遮蔽了他的生機與死氣。等會我會取出他的心臟,然後把假如花放進去。如果他頭頂和肩膀上的燈都滅了,那他就會死。所以,如果你們不想他死,那就照顧好那三盞燈。”李東陽說道。
“等等!等等!不要魯莽!不要衝動!有話好商量!”柳遺風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按在案板上的羔羊,正等著屠夫下刀,絲毫沒有抉擇自己生死的權利。
啪!
楚河出手,直接將一張昏睡符貼在他的額頭上。
這種簡單卻多少有點用處的小符咒,楚河閒來無事時,自己製作了不少,全都放在儲物戒指裡。
李東陽放下手裡的銀針點點頭道:“倒是好手段!免得我用銀針封住他的意識,這樣還影響他的氣血流動,不利於我等會給他挖心換心。”
說罷李東陽放下背後揹著的藥箱,從裡面取出一把宛如冰雕,形狀似乎彎月狀的短刀。
短刀刺入柳遺風的胸膛,直接一劃拉。
那傷口處便凝結出了微微寒霜,將原本要噴射出來的血漿,盡數凍結。
傷口處竟然沒有一絲鮮血溢位。
透過破開的傷口,可以看見那龜蛇草的根莖,正與柳遺風心臟的主要血管連在一起。
感覺就像是這些血管發生了變異,自發的長出了這麼一株草,蔓延出了心口,體現在外。
李東陽毫不遲疑的下刀,直接將柳遺風的整個心臟都割了下來。
就在此時,原本已經被米米姐關好窗戶的閣樓之中,忽然無端湧起了一陣風。
風吹著那三盞燈,眼看著位於左肩處的一盞燈,已經燈火微弱,就要熄滅。
楚河一指點出,正是燃火指。
燃火指打出的火焰,護住了左肩那一盞燈中的火焰,險險的將差點熄滅的燈火搶救了回來。
有一點,柳遺風沒有說錯。
他確實還不能死。
不僅僅因為他是東吳官員,更因為楚河很在意,那個暗中指使他,來奪取黃鶴的太史令羅雲眴,如果柳遺風死了,那麼這條線索,也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