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陣之威,朝著那人影撲去。
遠在不周山,共工氏腹地的帝江,頓時發出一聲悶哼。
半響之後,才捂著自己的額頭抬起頭來,雙眼猩紅,目光恐怖。
而楚河臉上掛著的卻是冷笑。
巫以敬畏為食。
方才交鋒,楚河若有半點露怯,那帝江便會乘機以楚河的膽怯為餌,製作一個標記,植入到楚河的精神中。
再遇到楚河時,帝江便能準確的察覺到楚河,並利用這個餌,給楚河製造大麻煩。
可惜,這樣的神念碰撞,楚河雖然遭遇不多,卻半點不慫。
他用不出誅仙劍陣,甚至連誅仙劍氣都演化不出來。
但是他畢竟見過通天教主與佛門二聖動手。
強行消耗心念之力,在意識中再現曾經見過的一幕,只要有一絲半點的威能,就夠那帝江好受。
附著在水行巫力裡的帝江意念一消,在楚河的強大仙元幫助下,以及瓤自身的強壯生命力充實下,傷口迅速癒合。
斷掉的一臂,也在不斷的生長。
一把把的能量塊,塞進瓤的口中,加快他的恢復。
等到瓤已經粗略完好,只是有些虛弱之後。
楚河才對重祿道:“窮蟬呢?”
關於燭龍血肉和鱗片,楚河倒還沒有急著要。
重祿道:“我將他暫時封印在山洞裡,等會帶你去領。”
楚河點了點頭,這才找瓤要來燭龍血肉和鱗片。
稍稍感受,便能察覺到這一團團血肉中的強橫氣息。
當然,它們畢竟只是燭龍身上的一小部分,蘊含的能量對楚河來說,無足掛齒。
真正讓楚河心動的,是裡面殘餘的燭龍意志。
而從這意志中,楚河能解析出一些關於時間的奧秘。
先收起來,之後再慢慢參悟。
楚河先領了窮蟬,然後直上空桑。
入了大殿,在冰樹上的大殿之中,見到了顓頊。
天地運轉,依託五行。
如今天下,正是水德大盛之時。
所以,無論是顓頊還是帝江,都在爭奪這天地間的水德權柄。
五行之中,金生水。
故而,顓頊對於金正之位,其實是極為看重的,所以遲遲不曾敕封。
此時楚河帶著窮蟬和共工氏佈防圖回來,他卻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為王者,可以有私心雜念。
但是卻一定要秉公處事,說一不二。
否則朝令夕改,言而無信。只會讓下屬盡數離心離德,天下臣民,紛紛棄之。
看著神色灰敗,滿臉頹然,彷彿是被抽走了精氣神一般,再無往昔風采的窮蟬。
又看了看楚河獻上的共工氏佈防圖,與早已知道的訊息做對比,幾乎沒有出入之後,顓頊便擼了擼自己的長鬚,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贏河!此次你做的很好,成功的完成了我交給你的任務。”
“再過十日,便是金盛之時,我便召集所屬各部首領,正式敕封你為我空桑金正,望你不要辜負。”
顓頊說話之時,一旁的玄冥依舊面無表情。
之前總是和楚河作對的句龍,卻竟然朝著楚河擠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似乎想要修好關係,卻又並不是很擅長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