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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項羽’的背後,項羽見其勇猛,見其狠辣,見其果敢,見其威猛。
無論從哪個角度,哪個方面來看,眼前這個‘項羽’都勝過他良多。
他們雖然相似,卻又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一般,所用手段接近,概念卻決然不同。
比如用戟。
項羽用戟,勇猛卓絕,霸道非凡,十分力一旦爆發可出十二分,聲勢駭人。
但是‘項羽’用戟,鋒芒所指,即便真空也碎,罡氣卻不出三尺範圍,一身真元不斷迴圈,越戰越勇,幾乎不可力竭。
這是一種更成熟的用力方式,既不損霸王之勇猛,亦可收束大量力道,無有耗空之險。
烏江邊,鮮血染紅了白岸。
僅剩的楚軍子弟,已經不多···可以說寥寥無幾。
‘項羽’身上也插滿了利箭,這些箭疾上刻滿了各種詛咒符文,是用玄鐵所鑄造,穿山透海。顯然是劉邦專門為了留下項羽所製造。
過江的船就在一旁。
但是‘項羽’卻絲毫沒有乘船而走的決定。
八千子弟隨過江,而今孤身一人還,項羽不是曹操,孤身一人,他無顏回見江東父老。
此時的項羽,早已將自己全方位的代入到了眼前這個‘項羽’的角色中去。
絕望、痛苦、自責、不甘、憤怒紛紛蠶食著他的心。
叮!
一聲裂響,‘項羽’手中的楚戟,在漢軍的圍攻下,終於斷裂。
儘管如此,那些圍攻項羽的漢軍,依舊不敢漫無顧忌的撲上來,大多數依舊只敢在遠處放箭,或是用一些飛斧、飛矛之類的遠端手段,騷擾項羽。
若非‘項羽’不肯走,就憑漢軍這等做派,只怕是留不住‘項羽’。
右手手持斷戟,左手持著虞姬自殺所用之劍,‘項羽’環顧四周,猛然咆哮:“項某人頭在此,斬此頭者,賞千金,封賞萬戶侯。何人敢來一戰?”
一聲咆哮,震撼四野。
十面埋伏,十萬漢軍,卻無一人敢應戰。
大軍寂寥,連廝殺之聲也變得消弭。
彌留之際的一眾楚士,看著披頭散髮,卻依舊不改霸王本色的大王,眼角的餘暉,似乎依舊要將那個頂天立地的身影,映入到靈魂深處。
“無人嗎?”
“韓信!昔日你在我麾下當郎中將,我見你膽小懦弱,不堪重用,便罰你去看守庫房。如今你率三十萬大軍合圍我於此,已然為天下帥,可敢與我一戰,一雪前恥?”‘項羽’揚聲呵問。
遠遠的卻傳來一個頗有亮色的聲音:“霸王勇武,古來沒有,往後也沒有。韓信自認不如,亦非醜事。然天下事,非一人勇武可決斷。我曾聽聞,霸王幼年曾向叔父求取萬人敵之法,怎生越來越失了本色?”
“一人之敵,韓信絕非霸王對手。但萬人之戰,韓信···目中無有霸王!”
一旁聆聽的項羽,默默的記下了‘韓信’這個名字。
雖然他還是將這一切,都當做是張河佈置的一場用來困住他的幻象。但是不知不覺中,已經被整個氛圍感染,彷彿他真的變成了那個烏江之畔,窮途末路的西楚霸王。
‘項羽’聞言,面色微變。
幼年之時,項梁教他讀書,但他學了沒多久就不學了,項梁又教他學劍,沒多久又不學了,項梁因此特別生氣。
項羽當時如是說道:“讀書識字只能記住個人名,學劍只能和一個人對敵,要學就學萬人敵。”
項梁於是又教項羽學習兵法,項羽非常高興,但是隻學個大概,後來他天賦爆發,十八班兵刃樣樣精通,且修為漸長,神力驚人,以一人之力可抵擋千人萬人,自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