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躲在不遠處的山坡上,披著斗篷,不再以本來面目示人。
既非青樓女子,惹得人為其爭鋒約鬥,終究非是什麼好事。
時至晌午,林溪方才騎著小毛驢,搖搖晃晃而來,身上還沾著酒氣。
等待多時的看客們,便都發出不滿的噓聲。
滾滾的負面情緒,朝著林溪涌來,使其心中竊喜,不枉故意拖延一番。
相比之下,李銘要顯得心平氣和的多。
“你終於來了!”看著林溪,李銘從大青石上緩緩起身,身姿修長,白袍加身,長風吹過,助長其瀟灑。
那些躲在人群裡的姑娘們,也不由再多看幾眼,心中羞怯,對那鍾家姑娘,又多了幾分怨念。
“是!我故意的,就想讓你多等等我···怎麼?你不生氣?”林溪看著李銘問道。
李銘微笑:“你越是這般小手段多,越說明你心中無餘計,手中無絕活。我何須因你這小小伎倆而生氣?”
林溪拱手道:“果然是世家公子,大宗弟子。”
“你沒想過自己會輸,但是我卻想過自己能贏。”
“我若贏了你,你的名望是我的,屬於我的美人,也將還會是我的。不僅如此,一定會有很多大宗門,樂意收我這麼一個潛力無窮的弟子。”
“我便是踩著你的名字一飛沖天,如此想一想,是不是又覺得,與我這場約戰,決定的有些草率了?”
李銘搖了搖頭:“不草率!如果早知道你這麼難纏,入城第一日,我就該拜訪你。”
“還真難為你,用了那樣的法子,將我逼迫到如今這等窘迫的困境。”
林溪道:“其實只要你拉下臉面,就絕不會為我所欺。終究只是你自己困住了你自己,即便今日不是我,換了他日,還是會有人瞧破你的偽裝,將你迫入類似的境地。”
“到底打不打啊!”
“還是怕死,想多廢話幾句?”附近圍觀的人群中,已經傳來了喧譁之聲。
這些···也是魏家安排的。
李銘是個體面人。
體面人就喜歡講究一些‘格調’。
即使林溪這個對手很不合格。
但是李銘依舊還是想弄出一些‘決戰’的氛圍出來,彷彿勢均力敵。
有時候,適當的抬高對手,就是在成全自己。
“大家都等著急了!”
“沒什麼話非說不可的話,就出招吧!”林溪對李銘說道。
見林溪如此一副有恃無恐的摸樣,即便是心中覺得,多為虛張聲勢,李銘依舊難免又有了幾分懷疑。
“我有一劍,名為逝者如斯,家師大河劍主曾評其:可參造化。”李銘懷中抱劍,劍氣卻已然凌霄,雖是初入築基境界,卻彷彿已然有了碎空破天之能耐。
大河劍宗嫡傳的大河劍氣天下聞名。
其無招無試,唯有大河劍氣和劍意傳承,歷來接受傳承的弟子,需自悟劍招。
故而大河劍宗出來的弟子,十之八九所用劍法皆不相同。
唯有劍氣、劍意,一脈相承。
遠處,有鑼鼓喧天,另有戲子唱低俗小曲從江面上傳來。
李銘身上的劍氣一抖,那無辜的千年老松,便被斬去了半截。
“卑微伎倆,也敢獻醜!”李銘言畢,已然一劍朝著林溪刺來。
這一劍,彷彿凝聚了大河之勢。
恍惚之間,甚至猶如一條大河,衝擊上岸,帶著滔滔水勢,衝向林溪,毫不留情。
面對這樣一劍,林溪沒有絲毫遲疑,轉身就走。
正面對抗,絕不是明智之舉。
李銘冷笑一聲,並不變招,驅動著劍氣,猶如大河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