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某無能,無法改變天子心意,便只能殺了你這個罪魁禍首。”
封林晩聞言,哈哈冷笑起來,滿臉都是譏諷之色:“呵!好一個忠肝義膽楊家將,好一個義薄雲天楊六郎。遼人殺你父兄,我以遼人煉丹,你不去殺遼人,反而來殺我,此為不惜搭上你楊家的名號,深夜造訪,做那行刺之事。趙光義、潘仁美暗中迫害,逼得你們楊家滿門,隻身下一群孤兒寡母,你卻對他們忠心耿耿,甘做走狗。”
“而我!對你們楊家,即便談不上大恩,卻也有些因緣。你如今便是這般報答我?”
楊六郎絲毫不為所動,鎮定自若道:“殺你為國為公,即便為人不齒,楊某也心甘情願。而其餘者為私仇、國仇,楊某豈能以私慾驅使?”
“假仁假義!惺惺作態!難道不是因為,你認為貧道好欺辱麼?你不敢對趙光義、潘仁美動手,更不敢挑動宋遼相爭,便只能拿貧道這個沒根底的開刀。楊延昭···楊六爺!你不過是個偽善的懦夫而已。”封林晩一劍刺出。
楊六郎身形一矮,手中的金刀向上撩起。
刀劍相撞,發出虎嘯龍吟之聲。
楊六郎的金刀,本是原先楊業的佩刀,乃是楊業當年年少時,奇遇所得。
故而楊家一門,雖然家傳的是槍法。
楊業卻偏偏擅使金刀。
而封林晩手中的寶劍,更是矮人大師打造的神器,若非封林晩與這寶劍畫風不一致,無法發揮其真正的威力,只怕更顯非凡。
一擊交錯,封林晩揮劍直刺。
而楊六郎也一個轉身,拖刀連砍。
二人皆將勁道凝聚,並不散開,但是刀劍之上的力道,卻足以斷水分流。
雙方一路交手,從煉丹室戰到了屋頂。
又從屋頂飛掠,遊走了小半個汴京城。
最終以楊六郎稍遜一招,敗走回楊府,又有佘賽花出手,震走藤遜真人而宣告結束。
這一夜的交手,所知真相者不多。
卻當然瞞不住當今天子。
趙光義的身邊,那些原本痴纏的美人,全都已經撤了個乾淨。
唯有他與幾個心腹之人,分列於書房內。
“這麼說來,楊六郎倒是忠心耿耿。而他也與藤遜真人分道揚鑣。”
“如此,便下旨···封藤遜真人為我大宋國師,請他替朕開壇設法,請我大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趙光義面色深沉,無法讓人看清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沉迷酒色享受是真,但是若是誰真以為他糊塗了,那就是十足的蠢貨。
是不是一個好皇帝,與是不是一個聰明的皇帝,這難道不是兩個概念麼?
“官家!遼人那邊,已經開始集結大軍,並且拒絕了我們的和談。這一戰怕是無法避免,確實不知···陛下屬意何人掛帥?”一個看著有些尖嘴猴腮的瘦小官員,如此對趙光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