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皇海和琅無邪毫無異色的坐在椅子上,而樓南也面無表情的跟著坐下,只能用記憶中,更奢靡的場景,進行對沖,緩解某些負面情緒。
雖然···那些更奢靡的景象,本身也和他無關。
拍開酒罈子的泥封,一股濃郁之極的酒香浮現在空中,在冰玉的冰凍下驟然接觸到熱空氣中,凝聚起了一團銀輝色的薄霧,而這薄霧在空中變幻,竟然形成了一個衣著淡雅的美人,在空中,在風中,飄飄飛飛,時隱時現。
“此酒名為幻魅,是我三百年前,偶得之後,便埋在了這棵星辰花下,日夜受著這星辰花的花魂渲染,如今方才開壇飲用,也不至於怠慢了貴客!”琅皇海笑道。
三個古檀色的木杯在藤桌上浮現出來。
琅皇海親自添上三杯銀白色的酒液,道:“喝完這壇酒,估計就到了琅家!來來!牛梗先生!無邪侄兒!都不要客氣!我們一起舉杯!”
樓南也不客氣,端起酒杯就將杯子裡的酒液一飲而盡。
頓時一股通爽透頂的感覺從樓南的喉嚨至舌尖湧起,然後齊聚在腹部,宛如一片星光燦爛,他甚至感覺有一雙輕柔的小手在撫摸自己的身體,那種令人戰慄的快感著實令人迷醉。
“好酒!”樓南用淺薄的詞語評價著。
在他的記憶裡,固然有許多好的詩句。
但是用來形容此酒,似乎都不太合適。
“來!再來一杯!感覺又不同呢!”琅皇海給樓南再添上一杯,似有深意的笑道。
但是這一杯樓南卻沒有喝下去,而是一袖子將整罈子酒都掃落在地,嘩啦的碎成一片,酒水統統滲入到泥土中消失無蹤。
“牛梗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琅皇海怒目道。
就連琅無邪也一臉可惜,意猶未盡道:“是啊!牛梗先生,即使你不飲也別浪費啊!”
“就怕這杯酒下去,只怕以後再也張不了口了吧!”樓南冷笑的看著琅皇海道。
此言一出,整個場面安靜下來。
琅皇海臉色微變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酒我們都喝過,而且你先前也喝了一杯,若是有毒我們都已經毒死了,又豈會容你活到現在?”
琅皇海雖然說的鏗鏘有力,但是琅無邪卻從中聽出了一些別樣的意味,雖然沒有刻意的和琅皇海拉開距離,但是對他的防備之心卻徒然升起。
樓南冷笑道:“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
羽扇輕輕的劃過那朵所謂的星辰花的花莖,一絲淡紅色的乳液從花莖上滲透出來。
樓南指著那一絲乳液道:“真正的星辰花的花莖中的汁液應該是銀白色的,但是和星辰花類似的樊花的花莖中的汁液卻是淡紅色的!”
琅皇海老臉一紅道:“想我英明一世居然被一個小小的花農騙了!著實可惡!”
樓南卻毫不猶豫的戳穿他的謊言道:“花農應該沒有錯!何況這個樊花也並沒有毒!或者說是它單獨構成不了毒素!”
“什麼意思?”琅無邪追問道。
“問題出在了這個酒杯上!”樓南端起自己的酒杯對著琅皇海和琅無邪道。
“酒杯能有什麼問題?”琅皇海仍舊嘴硬道。
“這問題可就大了!”樓南將自己的酒杯捏碎,那破碎的缺口處卻顯現出一些黑色的紋理,同樣的樓南將琅皇海和琅無邪所用的酒杯捏碎,裡面卻是上好的金絲紋理。
手持著那有著黑色紋理的碎片道:“此木名為惡龍,乃是由神靈級別的毒龍血液,澆灌而成的螚木長成,不同於一般的螚木,此木的紋理卻是呈現黑色,上好的惡龍木甚至紋理呈現黑紫色。”
“這惡龍木我也聽說過,但是它本身並不具備毒性啊!”琅無邪疑惑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