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母親。
“既然角逐爭鬥於廟堂之上,那要處理這樣的威脅,當然要放逐於江湖之遠。”封林晩智珠在握道。
封林晩說的模糊,楊六郎卻不是真木頭,一點就透。
“你的意思是,讓民間自發的組織起同情、維護我楊家的風潮?”楊六郎問道。
“你這個做法,與我孃的做法,有何不同?”楊六郎又問。
當然,從結果上來看,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但是過程有時候,真的比結果重要。
這就好比,為愛鼓掌,最終的結果都是一瀉千里,然後陷入某種絕對冷靜的狀態。
但是和樓鳳鼓掌的過程,與和蜜姐鼓掌的過程,那叫一回事嗎?
完全就是兩個決然不同的概念。
“當然不同,目的雖然一樣,卻減輕了天子對楊府的惡感,為你們楊府保留一部分的元氣。”封林晩說道。
楊六郎卻突然道:“你們楊府?你身穿我楊府的家丁服,卻又有如此見識,你究竟是什麼人?”
面對質問,封林晩不慌不忙道:“吾乃藤遜真人,三百年前,苦修點幣大法,不小心走火入魔,無可奈何轉劫重修,如今劫滿歸來,靈魄歸位,卻因為此身受恩於你楊府,與你楊家有一段因果未了,故而需當為你楊家過了這番劫難。”
雖然謊話是現編的,但是以封林晩的編故事功力,完全不虛。
楊六郎當然聽說過那些練氣修道的方外之人,即便如此,對於封林晩的說辭,卻依舊將信將疑。
不過···就目前來看,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既然如此,那你覺得,此事應該如何具體而行?沒有我楊家明面出頭,就像鼓動百姓自發而為,這可並不容易。”楊六郎暫且似乎放下了對封林晩身份的存疑,轉而回歸正題。
楊家本身不露頭,不錢、出力,確實可以打消部分天子對楊家的疑慮和嫉恨,但是這也就代表了,將拳頭收束回來,單靠‘拋媚眼’就能解決問題,達到目的?
封林晩自信滿滿道:“那就請問楊六爺!以前七爺是否喜歡尋花問柳,做一些風流勾當了!”
封林晩這麼問,當然不是八卦。
而是這個訊息,確實有用。
楊六郎滿臉尷尬,楊家七子,自老大到他這個老六,多似其父,方正而又剛烈。
唯有老七,不僅機靈活潑,並且頗為油滑,平日裡也沒少給家裡闖禍。
想到老七,又想到他已經死在了潘仁美的亂箭之下,楊六郎滿臉扭曲,牙齒咬的咯噔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