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災···常年不休,以至國庫空虛,耗損嚴重,如此根基不定,則國本不穩。”
封林晩的眼中彷彿泛著光,用強勢的目光,逼視著所有人。
儘管他從未提過貪官汙吏,碩鼠吞國,也沒有說過地方苛政暴吏,逼民造反。但是他的眼神,他的態度,他的所有表現力,都在散發著這些意思,將這些話,隱藏在了之前所說的話後面。
“當此之時,我大離若是仍守舊制,遮目以為天下安,掩耳盡作萬事平,何異於坐以待斃?”封林晩的聲音,呼嘯過整個大殿,在大殿中陣陣迴響。
群臣中,大多數人都只是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偶爾有一兩個抬起頭來的,也都是表情悲苦,眼神卻輕蔑,並未將封林晩這振聾發聵的聲音聽入耳中。
利慾薰心者,難以情理入其胸懷。
“諸位臣工!朕讓王太保特行恩科,實乃讓天下的黎民百姓,皆有通天之路,如此方能化解這山河積累的戾氣!朕欲行新法,為的是廢除舊弊,煥發生機,以讓我大離千秋萬代,子孫富強。”封林晩坐回王位,虎視群臣,即便是面對群臣的反對,依舊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趙開誠看了看周圍,神情頗為倨傲,卻又彷彿滿懷憂國憂民之心,肩負重任,越眾而出,衝著天子直接道:“那陛下!您是否當真要以違群臣之意,而遵王太保之法?”
趙開誠此舉,意圖明顯,態度堅決。
封林晩聞言,卻毫無擔憂之色,反而哈哈大笑。
“列位!我趙明軒今日便告訴列位!王太保之變法,非苦離亡國之法,而是我大離中興富強,再立於萬國之巔之法。若行此法,朕一律尊許,無有半點推諉。諸位···也應當如是!”
封林晩一句話,不僅讓王恩鬆了一口氣,似乎趙開誠也跟著放鬆下來。
一位老臣越眾而出,指著封林晩的鼻子便脫口大罵:“昏君!昏君!大離的天下,遲早敗壞在你的手上。”
封林晩也不治罪,只是大喝一聲:“來人!這位老大人累了,把他抬回去,請太醫好好醫治。”
幾位太監湧入殿內,攙扶著那老臣,要將他送出殿外。
老臣卻拼命掙扎著,怎麼都不肯退走,反而繼續撒潑,指著封林晩大聲喊道:“昏君,你倒行逆施,有違天道,你會受天譴的!你若亡了這六百年的大離江山,如何對得起你趙家的列祖列宗?”
“天道?朕為天子,朕說的話便是天意!”
長袖一揮,睥睨霸道。
四下環顧,風姿無雙。
大殿之內,忽然間就哭號一片,就像是炸開了的油鍋,突然有倒入了冷水。
“大殿之內,都是朕的肱骨之臣,如此失儀,成何體統?”
“左右禁軍何在?還不給朕將他們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