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
餘薇薇本來酒量就不好，猛地藉口灌下去已經腦子暈暈乎乎，原本壓抑的情緒在此刻全數爆發，哭的稀里嘩啦。
“喂，餘薇薇，你沒事吧。”
“要不要去醫院啊。”
不管葉凡怎麼說餘薇薇就是不聽，她踹掉自己的高跟鞋，雙手抱膝縮在座位上哭的稀里嘩啦。
餘薇薇現在前所未有的難受，原本以為能借把自己灌醉什麼都不想，可現在似醉非醉，反而讓那種令她討厭的感覺越發清晰。
“葉凡，你要不然就把酒給我，要不然……要不然你就自己回去，我現在就跳車。”
“你說什麼胡話，發酒瘋啊？你不會醉得這麼快吧。”
“我就是沒醉才跟你說這些！把酒給我！剩下的我就全都交給你。”
“你這傢伙說什麼醉話我聽不懂，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可也不能這麼喝，大不了我回去陪你喝行不行。”
“我不要你陪我喝酒，我……我要你答應，今晚不許欺負我……我……我還沒準備好。”
刺啦！
葉凡下意識猛踩剎車，臉上目瞪口呆，他似乎有點明白餘薇薇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兩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車內寂靜到可怕。
譁——
告訴快車道上一輛車從車窗外飛速駛過，終於將正在各自陷入思緒的兩人驚醒。
“我先把車停路邊。”
葉凡心亂如麻，說話都帶上一絲顫抖。
他今晚出手確實有些衝動的成分在內，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死，如果莫名其妙死了，那餘薇薇就是唯一一個和自己發生過親近關係的女人。
更別說母親和葉舒早在心裡認定了餘薇薇。
在他眼裡，餘薇薇有獨特且不可取代的地位。
所以無論哪個理由，葉凡都不允許餘薇薇被人欺負！
葉凡忽然臉上露出輕鬆，既然到這個時候，自己身為男人也沒必要扭扭捏捏。
“雖然那天晚上我們最後也沒發生關係，但在我眼裡，你就是我葉凡的第一個女人。”
“情情愛愛什麼的我不懂，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葉凡思考良久才說出這些，短短几句卻好似讓他用盡全身力氣。
再說出這些的時候，葉凡眼裡閃爍從未有過的光芒。
餘薇薇一句話都沒說，也沒有任何回應。
煎熬般的五分鐘後，葉凡笑了。
沒有回應，這就是在無聲的拒絕。
葉凡重重靠向靠背，長舒一口氣後眼睛裡最後一絲光也徹底暗淡。
“謝謝，最起碼你沒有打我，我已經比很多你的追求者進步了。”
葉凡忍不住調侃自己，他撓撓頭看向餘薇薇，然後發現餘薇薇——
睡著了。
葉凡：……
那種感覺……無法形容。
下車將餘薇薇的靠背座椅放平，葉凡把餘薇薇換成較為舒服的姿勢，從後備箱找出一張車用備用毛毯給她蓋上。
“嗯……別動我，我還沒準備好……再給我點時間……”
餘薇薇發出一聲小貓般的呢喃，纖長的眼睫毛像是蜻蜓翅膀那樣上下顫動，難得透出一抹俏皮。
葉凡心頭莫名湧出一股成就感。
自己看來還是在餘薇薇心裡有點地位的呀，說不定以後真有戲。
葉凡嘴角微微上揚，剛準備上車，忽然腦後湧出如同針扎一般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