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完成學業。這個學期已經過了一半,修完你剩下的學分,還要寫畢業論文,肯定是不可能了,但你可以先修幾門課程。我已經詢問過教務處與幾位老師,本學期有四門課程,三門公共課,一門專業課,只要你補齊本學期的作業,保證下半學期滿勤並透過期末考試,幾位老師就讓你過。
剩下的幾門課,就必須從下一學年開始認真學習了。你的畢業論文,也得留出充足的時間準備,不再花一個學年是不行的。但是我想暫停工作的你,是時候需要這樣一個沉澱學習的機會,又可以遠離紛紛擾擾,重新思考自己。
作曲課的曾老師前段時間還提到你,認為你作曲相當有靈氣,應該好好沉澱自己,在音樂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我想,如果你還願意走音樂這條路,你必定還有新的未來新的出路。
祝好。”
落款是張老師。
簡希文不知道何時自己開始流眼淚,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模糊,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任和靠過來,問他怎麼了。
他搖搖頭。
任和掛掉電話,沉默地看著他。簡希文轉頭看他,說:“沒事,我真的沒事。”
“誰給你發了郵件?怎麼了嗎?”任和問。
簡希文只是搖頭,哭得難以抑制。
在自己的哽咽哭聲中,他清晰地聽見了任和的嘆氣聲。任和從座椅那邊靠過來,將簡希文擁進懷裡,緊緊抱住他,嘆氣般在簡希文耳邊說道:“希希,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幫你?”
這是第一次,簡希文在任和的聲音中聽到強烈的痛苦跟無奈。
任和擦他的眼淚,親他的額頭,親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