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踏行。”
“難道說,這裡還有別人?”
“我不敢再逗留,立刻背上包,決定離開這排水管道。”
“就在這時,我被腳下的什麼東西絆倒了,我一個踉蹌跌入了那臭烘烘的汙水槽裡。”
“好在我水性不錯,掙扎著爬了出來,但是我的腳受傷了。”
“說實話,我”
這頁日記,與前幾篇日記殘片相比,字跡異常潦草,彷彿書寫者當時的心情也是極度混亂且匆忙,甚至連結尾處的筆畫都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拽著無限延長,想要傾訴更多但最終未能如願。
奚曦凝視著結尾處“我”字末筆被拖長的筆畫,大致揣摩到了其中蘊含的深意——
這很可能便是最後一頁日記的殘片了。
在此之後,那位不幸的列車長便遭遇了可怕的鼠群襲擊,最終命喪於此。
他的肉身與乾糧早已被這些洞穴鼠怪吞入腹中,溶於血液。
想到這裡,奚曦雖面色淡淡,但在心底深處還是湧起了一絲的唏噓。
她有些作嘔地看向了滿地的鼠怪屍體,這些都是用人肉孕育出來的。
尚不知情的沙莉曼提起了劍柄似乎開始屠宰起這些老鼠,奚曦嘆息一口收回了目光。
這般算起來,這些日記殘片一共9頁,她們目前拿到了日記3569四頁,還缺少五頁。
奚曦不動聲色地回頭望去,再一次掃過正忙於處理老鼠屍體的沙莉曼,以及保持高度警惕負責望風的楚知琴,隨後黃金福袋中悄悄掏出了先前在鐵路那邊獲得的第 3 頁與第 5 頁的日記殘片。
畢竟,關於鐵路一事,她並未及時向沙莉曼坦誠相告。
此時再提及此事,未免會顯得有些突兀和不自然,彷彿此前的一切交流都是虛情假意的逢場作戲一般。
與其如此,倒不如趁著眼前這具令人毛骨悚然的白骨,想辦法將鐵路那兩頁日記殘片矇混過去。
於是,奚曦刻意加重了步伐移步至楚知琴身旁,將手中緊緊握著的三頁日記殘片遞到了老媽面前。
楚知琴到底是飽經風霜,瞬間便領會到了奚曦的意圖。她老臉一紅,有些尷尬地用著略帶驚喜的驚呼聲,接過了日記殘片,隨後裝模作樣地重新閱讀起那些日記來。
奚曦看不了自家老媽演戲,太容易笑場,便趁著楚知琴專心閱讀的空當,迅速在四周探查了一番。
果不其然,在下水道轉彎的角落裡,她發現了一絲篝火曾經燃燒過的微弱痕跡。
只是這痕跡已然模糊不清,周圍的牆壁上還滴著水,一遍又一遍沖刷著,若不是奚曦觀察入微,恐怕很難察覺。
接著,奚曦又移步至下水道的水槽邊上。她稍稍彎下腰,抬腳用力地將腳邊的一塊石頭踢進了水槽之中。
隨著“咕咚”一聲悶響,石頭落入水中,濺起一小片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