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低調但十分精緻、典雅的會客室內,有三個人或站或坐的等待在這裡。
其中一名面容儒雅,臉型稍長,留著半長鬍子的中年男子,站在一幅字畫前,時不時的點點頭,面露欣賞,顯出一派的沉穩氣度。
只是他的眼神,明顯並沒有聚焦,真實的心境,與表現出來的狀態,實際上並不相同。
而一旁的座椅上,臉型有些圓,卻也同樣留著鬍鬚的男子,則顯得有些焦急,將內心的情緒表現了出來,時不時的探頭,打量著客廳之外。
坐不住後,又起身開始踱步。
“聽說此地主人要見我們,怎麼還不來?”圓臉男子搓了搓手,向同在客廳內的另外兩人問道。
長臉男子淡然道:“該來的總會來,著急做甚?”
最後一名面白無鬚,臉上還塗抹了一些胭脂,穿著一身紅色衣袍,顯得格外妖異的男子卻陰陽怪氣道:“在這裝給誰瞧呢?”
“此刻怕是心中已經怕的要死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想法,還不清楚麼?”
“哼!邪魔外道!吾羞與為伍。”長臉男子冷哼一聲說道,顯得對妖異男子十分的不屑。
妖異男子嗤嗤冷笑:“我是邪魔外道,那你是什麼?你我不都是一樣的麼?何必在這裡惺惺作態?”
長臉男子:“胡言亂語,待到見到此間主人,立刻便能見分曉,你這妖人,也敢假冒於我···簡直不知死活。”
妖異男子繼續冷笑:“真是虛偽。”
說著轉了個身,挑了個媚眼對長臉男子道:“怎麼樣?這就是練了伱心心念唸的辟邪劍法的後果。”
“如果不是發生這樣無法想象的意外,你···你們都會和我一樣,沒什麼區別。”
此刻妖異男子的眼中,閃爍過一縷縷的陰霾。
已經練了辟邪劍法,這天地才出現大變,對他而言著實是太不幸了。
如若這番變化早些出現,他何必選那條絕路?
“休要胡言,你是你,我是我,在下正道中人,如何會覬覦旁人家的武學?”長臉男子義正言辭的說道。
以前會不會,他心知肚明。
但現在···他是真瞧不上辟邪劍法。
在華山上這幾日,他已經見識過了太多的‘仙家法門’,與這些仙家法門相比,什麼辟邪劍法···連提鞋都不配。
因為華山弟子們沒有刻意隱瞞。
這幾個嶽不群,都知曉了他們與此地的嶽不群之間,存在著的關聯。
雖然說依照他們對自身的瞭解,遇到了這樣的情況,應該會狠下辣手,去做那唯一的嶽不群。
但···萬一呢?
畢竟從旁敲側擊中得到的一些訊息來看,此地的嶽不群與他們可大為不同,甚至可以說完全就不像是一個人。
這種不像指的不是外表。
外表上來看,他們三也不同。
區別是行事風格以及做派。
當然還有最大的差距,那就是能力。
如果那些華山弟子所言為真···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為真,那也難以想象。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爭吵。”圓臉的嶽不群出來打圓場。
長臉嶽不群拉著臉不說話,只是揹負雙手,一身的正氣凜然。
妖異嶽不群卻道:“你們說,這裡的嶽不群,會不會拔劍殺了我們?”
“殺了我們,他就是唯一的嶽不群了。”
他直接說出了所有人的擔憂。
圓臉嶽不群遲疑了片刻,然後才說道:“這···應該不會吧!畢竟他若要對我們下手,派幾個弟子處置了我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