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然也有一些永遠的政府陰謀論者活動,卻是意外的真相了一把。
只可惜他們的話永遠缺乏公信力。
六個月來,張路第一次躺在舒適的床上睡覺。
但是他依舊難以入眠,一閉眼他彷彿就能看見火海中妻子和兒子的屍體,他們死不瞑目。
父親和母親依舊健在,但是在申龍市他們只怕難以生存,有一個殺人犯的兒子,並且是做了如此惡事的兒子,也不知道他們要遭受多少非議和刁難。只要想想張路就覺得心痛難安。
睡不著,索性洗了把臉張路就起來練刀。
他不會刀法,所以他只能學習電視上看過的一些零散手法,最簡單的就是弓步下劈,這一招張路每天會練習一千次。
雖然只有一刀,但是張路相信如果他將這一刀練到快如閃電,那麼一定可以在喬軍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瞬間砍下他的頭顱。
他依舊沒有忘記復仇,他現在只是選擇了臨時的蟄伏。
夜晚很快就過去。
阿丹蘇爾城的夜晚很冷,但是當太陽昇起來的時候,即便是九月多也照樣能把人熱成狗。
言煜在阿丹蘇爾城有些關係,他爺爺輩就在這裡紮根,三教九流都認識一些,很快就幫張路辦好了新的身份。
現在張路搖身一變變成了少數民族,莫爾族人,在阿丹蘇爾城大約有三萬左右的莫爾族人,因此多張路一個不多。
而張路新的名字叫‘王仇’,這個名字是他自己取的。
這個名字其實有些扎眼,言煜不太滿意,但是拗不過張路。
張路的妻子姓王。
即便是在阿丹蘇爾城,張路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出現,因此言煜安排了張路去他名下的礦上工作。
至於是什麼礦,言煜沒說顯得有些神秘。
張路上學的時候地理也沒及過格,阿丹蘇爾城有什麼特色礦藏他自然也是不清楚的。
整理了行囊,言煜開車送張路去礦上。
剛出城,漫天的黃沙便撲面而來,言煜抽出一張面巾丟給張路,自己卻滿不在乎的開著車,踩著油門加大馬力朝著那巨大如怪獸般的風沙撞去。
嗡!
越野車衝入了風沙塵土之中,伸手不見五指,車就像是開在鬼門關,你甚至會懷疑,下一刻連人帶車會不會都跌進無底深淵去。
張路抓緊了車窗邊的把手,雖然這並沒有什麼用。
“放心!阿丹蘇爾城方圓數百里的路況都在我腦子裡記著,在大漠開車出了野外還要用眼睛看路,那就等著死吧!”言煜笑著說道。
越野車一路橫衝直撞,穿越了恐怖的沙塵暴。
車身上早已佈滿了塵土,雨刷無力的在車窗上掙扎著,努力的想要恢復幾分清明。
“怎麼樣?是不是很刺激?這都是家常便飯,真正的大沙暴來了,那才叫恐怖。整個阿丹蘇爾都像是要被直接埋起來似的。”言煜一腳踢開車門,從後備箱裡拿出一隻拖把,用力的在車窗上搓了幾下,終於拯救了可憐的雨刷。
車在路上又跑了將近上百公里,終於看到了言煜所謂的礦場。
北邊豎著一面高大的擋風牆,用鋼筋混凝土構成的,如今卻可以直接看到牆體裡粗壯的鋼筋。擋風牆的後面是兩排看起來古舊的建築物,可笑的是風格卻十分現代化。建築物的前後左右四面還聳立著突兀的高塔,土黃土黃的看不出究竟。
建築物後面就是一個大大的礦坑,開礦作業卻沒見到機器操作,只有一個鐵吊籃將曠工送下礦洞。
“我說!這也太簡陋了吧!”張路用詫異的眼神打量著這個古怪的礦場道。
言煜抽了根菸,彈著菸灰,這至少證明底下絕不是油礦或者天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