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些莫名的東西,卻在新生。
陳瀟卻被鎖在神國之中,那原本代表權力的神座,變成了他的鐐銬,那絕世的天使美人們,成為了束縛他的獄卒,曾經為他提供數不清的優秀‘兵源’的世界,將厚厚的重力壓在他的身上。
數十個世界帶來的重量不僅讓他無法動彈,更無法喘息。
他悽慘極了,只能無意義的狂吠。
當看到和尚的進入時,他開始向和尚求助。
“須彌!”
“須彌!救救我!”
“我幫助過你,我給予了你更廣闊的天地。”
“你不是要渡人嗎?”
“今天你渡我,明天我渡你。這就才是佛學真諦,佛家教你割肉飼鷹,何況我是你的恩人···你不能不管我。”陳瀟似乎隱隱感知到了什麼,試圖用語言來打動須彌。
但是須彌和尚卻並不為所動。
他雙手合十,衝著被鎮壓、封印的陳瀟一禮。
“陳施主!此事非貧僧不願,而是貧僧不能···。”
“你之神國,便是你苦尋不得,屬於太昊仙帝的腦部仙域,你之神格便是聚攏仙域重生的核心碎片。貧僧欲使天地重生,太昊再臨···所以不能幫陳施主你,還請施主見諒。”須彌和尚一臉慈悲的說道。
只是這樣冷酷絕情的話,用這樣的態度和語氣說出來,只會令人毛骨悚然,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
陳瀟氣急了,只能各種脫口大罵,卻根本無濟於事。
他就像一隻出生在籠子裡的鳥兒,越是拼命的想要掙脫,越是發現自己的生活,全都是謊言。
曾經他最信任,最寵愛,也對他最為依戀,與他從微末之時,便相伴到現在的那個女人,此時卻一臉冷漠的,將一根根細長的,刻滿了細碎紋路的銀針,扎入他身體的各處要穴之中。
兩人環抱糾纏,似乎依舊如同當初那樣恩愛。
所做之事,卻又大不相同。
陳瀟無法理解,同樣是一個女人。
甜言蜜語時,山盟海誓時,都是那樣的真摯且充滿了可愛與美麗,真誠與善良。
而到了決絕之時,卻又那樣的惡毒狠辣,毫不留情,毫無眷戀。
那張他曾經最喜歡的神座之上,彷彿虛浮出了幾個猙獰的面孔。
那些猙獰的面孔,都無一例外,十分整齊的怒視著他懷裡的那個女人,彷彿他們都很熟悉,曾經無比的親密。
陳瀟感覺自己的知覺越來越麻木。
而不斷融化,卻又不斷改變的神國內,一座座神山飛天拔地而起。
一棟棟神奇而又古老的建築,漂浮在了雲朵之上。
那些原本扇動翅膀,美麗潔白的天使,也都收起了翅膀,穿上了雲織彩絲,飛揚起了高高的髮髻。
“騙子···都是騙子!”
“我的生活···就是謊言!”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陳瀟的眼中流露出了瘋狂,他知道如果不想認命,他只有一條路走,即便是死亡···他也要死的足夠有尊嚴,死的讓那些操控他命運的手,難受噁心。